,我也不強求。

族學是萬代基業,日後你為族長,定要把它經營好。

只要族學和祭田在,哪怕沒了爵位,依舊可以耕讀傳家,再續舊日榮光不過早晚的事.”

賈蓉聽得認真,正色應了,心裡也有了些底氣。

寧國府這事帶來的波瀾著實不小,不提賈珍竟氣的病了,四王八公里好幾戶,都因此陷入被動——賈蓉這小子怎麼回事,冷不丁來這麼一招,叫他們這些早就降等襲爵的怎麼辦?心裡直罵死小子不地道,做之前不通個氣,各家心裡也在計算得失。

聚在一起議了一回,還是捨不得名號,一個個都悶不吭聲了。

賈珠早盯著他們,見這些人捨不得縹緲浮名,不由一嘆——算了,還是各掃門前雪吧!東府這邊既成了將軍府,院子也按要求改造了一回。

秦可卿趁機將家裡的下人裁撤了些,如今加上護衛和退下來榮養的老兵,不過二百人左右,府裡的經濟壓力大大減輕。

而柳湘蓮這邊訪了姑母,也按期回京與尤三姐相看。

尤老孃跟著一道,賈蓉親自作陪,令三姐與柳二郎見了一面。

尤三姐的確絕色,柳湘蓮竟一見傾心。

尤三姐本就喜歡他,如今近距離接觸,真是喜歡上得加個更字。

尤家這邊本就願意,柳湘蓮相看過後,問了賈蓉尤三姐的情況,也當即應下這門親事。

此時的東府沒有賈珍父子與二尤的那些破事,尤三姐是清白人家的閨女,又與賈家有親,柳湘蓮深覺樣樣般配,回家後便讓人準備聘禮,又請主支幫忙提親。

知這女方與賈蓉一系關係挺近,理國公府的當家人,現襲一等子的柳芳還問了一句,又讓妻子幫忙張羅,令親弟弟作了媒人,往賈府寫立婚書。

對此,柳湘蓮極是感激。

聘禮主支幫忙出了些,他家中寒貧,沒什麼值錢的物什,想來想去,還是把一對鴛鴦劍放了進去,送去賈蓉府上。

尤三姐見了這劍,登時愛不釋手,獨把此物放進臥房,日日摩裟擦拭。

直到成親那天,她也與旁個新娘不同,竟手捧寶劍上了花轎。

二人婚後自是蜜裡調油,尤三姐性子雖烈,竟對柳湘蓮百依百順,尤老孃都不敢信。

因有了家室,柳湘蓮方覺自己成日裡無所事事,坐吃山空,加上他本就家底薄,也不好花用媳婦的,便想尋個生計。

只他讀書不成,也就武藝好些,唱戲也來得。

可這唱戲不是長久之計,又是下九流的營生,他也不願靠這個賺錢。

苦思冥想了幾日,忽而憶起數年前馮紫英勸他從軍之事,方定了打算,竟是要往榆林衛投奔馮老兄,謀個軍功去了。

柳二郎一向說做就做,便要收拾行囊啟程。

尤三姐見了自是要問,待曉得緣由,二人新婚燕爾,尤三姐哪捨得離了他?嚷著必要帶她一道去才行。

柳湘蓮尋思,他這一走不知何時回來,媳婦獨自在家,家裡就幾個灑掃下人,實在不放心,想了想便爽快應了。

於是夫妻兩個辭了親友,也未與馮紫英送信,便輕車簡從往榆林衛而去。

這一路風塵僕僕,等馮紫英見到兩人,已是過了一個多月,登時嚇了一跳。

待曉得柳二郎拖家帶口過來參軍,馮紫英喜之不迭,連忙帶人先安頓在自家,又令元春置辦酒宴,為柳湘蓮夫妻接風洗塵。

難得京裡來人,元春也很高興,自是辦的妥妥當當。

她前幾年來了衛所與丈夫團聚,兒子則在賈家族學與侄兒賈蘭一道讀書,自到了榆林衛,去年又生了一女。

馮紫英喜的無可無不可,還專門寫信與大舅兄炫耀了一回,言說女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