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頰微紅、神情鎮定的閨女一眼,想到來這兒的第二個目的,連忙扯扯丈夫衣袖。

邢忠會意,這才提起把閨女送到賈府暫住,讓邢夫人幫忙尋門親事。

邢夫人看向面前的姑娘,見她容無靚飾,雖荊釵布裙,卻有出塵淡雅之氣質,不由多看了兩眼。

這丫頭多年前也見過的,當時就覺不錯。

如今大了,竟出落的更好了。

想到賈薔,邢夫人暗暗點頭,倒覺這親事能做。

板著臉咳嗽兩聲,邢夫人說了幾句訓斥兄嫂的話,這才答應收留邢岫煙。

至於邢忠兩口子則被打發走了,邢夫人並不打算接濟他們。

帶著邢岫煙往迎春院裡安頓好,邢夫人又帶她往賈母處拜會,路上對侄女說:“既來了府裡,每月就有二兩例銀。

你一個姑娘家,哪用得了這麼多?倒不如儉省些,把月錢省下一兩給你爹孃,也免得他們日子緊巴巴的.”

邢岫煙恭敬應了,見她老實,邢夫人心中滿意。

進了賈母院裡,遠遠就聽見屋裡熱鬧,邢夫人加快腳步,進去一看,屋裡卻有兩個陌生人。

男的不過二十,氣度儒雅、相貌端正,正是薛蝌。

女孩兒亦不過十五六歲,卻是薛寶琴。

賈母見大兒媳帶著個陌生姑娘來了,得知是邢家人,面上便淡淡的,渾不似對薛蝌兄妹熱情。

邢夫人面上掛不住,徑自坐在一旁。

邢岫煙倒是不卑不亢,朝賈母磕了頭,起身立在邢夫人身後。

賈母只拉著薛蝌兄妹說話,得知其父早亡,母親又有痰症,此次進京是為了發嫁妹妹寶琴,不由嘆道:“可憐見的,一家子的重擔竟壓在你身上!”

細細端詳寶琴,讚了又贊,而後看向薛蝌,對王夫人道:“這孩子穩重,竟似寶丫頭的親兄弟.”

王夫人頗喜薛蝌,想起在國子監多年畢不了業的外甥薛蟠,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心下嘆氣,面上卻極贊同賈母的觀點。

聽說薛蝌兄妹欲往薛宅住下,賈母笑著留人:“都是親戚,就在府裡住,人多了也熱鬧.”

看向李紈,又道:“梨香院屋子多,就把他們安頓在那兒罷.”

李紈笑著應了,寶琴看向這位珠大奶奶,不由抿嘴一笑,顯出幾分天真可愛。

屋裡皆是女眷,薛蝌深覺不自在。

見他一副正經人的樣子,對著姑娘嫂子目不斜視,迎春隱在鳳姐身後,悄悄抬眼看去,復又低下腦袋。

晚間各自回屋,司棋伺候沐浴,又說起迎春的親事:“姑娘今年都十八了,大老爺、大太太還不為您相看親事,這可怎麼好?”

越說越氣,司棋將巾帕甩在架子上,拉著臉道:“二爺跟二奶奶也是,親妹子都不肯上心!但凡有心跟大老爺說說,姑娘也不至於現在都沒個著落!”

迎春面露傷感,低聲道:“好司棋,別說這話了,我也沒法子。

我既無法,還是別想太多才好,省的心裡不舒坦.”

見她這般佛系,司棋恨其不爭,內心頗是氣惱。

只她一個丫鬟,難道還能替姑娘作主?只得氣呼呼閉上嘴。

迎春這廂無人問津,邢夫人不顧庶女,卻操心起侄女的婚事來。

她一向性急,不耐從長計議,次日便往寧國府尋賈珍夫妻,為邢岫煙說親去了。

賈珍素不著調,和賈赦也玩的來,未覺有何不妥。

尤氏想到三妹,暗道一聲“可惜”,面上婉轉,只說要思量思量。

提親之事哪有一次就成的,邢夫人雖覺得尤氏不乾脆,倒也沒什麼不高興。

等邢夫人離開,尤氏請賈薔過來,方說起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