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閣老翻開一看,都不是說那事的。

見賈珠還是笑眯眯看著自己,汪相心說:“也不知陛下到底怎麼想的。

這小子倒是嘴挺緊,看來也不會主動透露了.”

於是擺了擺手讓賈珠坐下,又踱步到自己的座位上。

其他幾位閣臣交換了一下眼神,都沒有開口詢問。

罷了,明天大朝會再看看情況。

不提賈珠回府後跟家人說起得陛下賜字之事賈府的闔家歡喜,宮裡太子也接到了前內務府總管、奶公梁升讓親信偷偷遞來的信。

梁升因著被貶為庶人,在宮裡的能用的人越來越少。

好在還有幾個不起眼的手下未被發現,於是他只稍稍費了些勁,便將密信送了進來。

太子的貼身太監忠心耿耿,趁著服侍更衣,悄悄將裝信的竹筒塞進太子手中。

朱潤打發眾人下去,只留下這人,這才展信細看。

見梁升回稟說,他因為勢單力薄,現下跟承恩公府合作,在京裡串聯了幾十位大臣上摺子奏立皇太孫。

明天的大朝會,他們也會在朝堂上為殿下發聲。

太子看完卻不見展顏,頗有些憂心忡忡。

這些奏摺不知父皇有沒有看到,但他總覺得不會這麼順利。

可梁升和舅舅一片忠心為自己,且自個對此也有那麼一絲期待,所以才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回到書案前,朱潤提筆準備寫些什麼,遲遲未能下筆。

直到一滴墨洇透了紙張,他這才擰眉放下筆,把那廢紙揉了。

又讓揭開熏籠,把梁升的信連同廢紙一起扔了進去,燒成灰燼。

承恩公府裡,承恩公張啟大馬金刀地坐在羅漢椅中問梁升:“還有哪些人既不肯上摺子,也不肯聯名?”

梁升其實不愛跟這種粗人打交道。

但他被貶為庶人,名下沒什麼勢力,和承恩公的目標又一致,都是要拱衛太子登上那個寶座,因此倒不介意對方的失禮。

聞言,他胖胖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勳貴這邊只有治國公府馬家的一位旁支簽了聯名信,其他的都不理睬咱們。

朝中目前爭取來的多是些文官,武將那邊,小人考慮還是先不要暴露咱們的實力.”

張啟點點頭,沉聲道:“你說的極是,咱們每年都私下打點他們,這是大忌,此事上也不好把他們牽扯進來.”

頓了頓,承恩公又道:“至於其他人,倒也不必惱恨。

他們不長眼,日後等殿下御極,咱們再動手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