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日便送世子回府吧.”

吳舟見賈珠如此客氣,連忙應了:“那就多謝賈大人了.”

於是賈珠離開客院,就往老爹那裡去。

賈政聽兒子說他們路上救的小孩竟是靖海侯之子,不禁訝然:“竟是如此?”

賈珠點了點頭,又問:“爹,您說怎麼靖海侯一家在福建,他家世子反而在京裡?”

說完,賈珠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接下來政老爹的話,也印證了他的猜想。

只見政老爹看了看門外,見下人都守在書房院外,四下無人,窗戶也關的嚴嚴實實,這才低聲道:“世子進京名義上是給皇長孫當伴讀,實際上是做質子.”

賈珠一聽,心道果然,就聽賈政繼續道:“靖海侯夫人已經去世,靖海侯在南邊還有庶子庶女。

因嫡子貴重,所以請封了世子送進京裡。

如今這位世子七歲,在宮裡給皇長孫作伴讀。

曾私下聽聞皇長孫性格高傲,身邊伴讀多是元后一族的子弟.”

見兒子聽的認真,政老爹道:“讓你娘準備一份厚禮,你送世子回去時順便帶上。

雖然結交大將犯忌諱,但既然已是遇到此事,禮不可廢.”

賈珠應了,這才告辭離開。

卻說宮裡,太子此時正在氣頭上。

他已經聽身邊的貼身內侍說了吳舟的事,心中大怒,連忙讓人把兒子叫來。

待朱熠進來,太子已是一聲怒斥:“你給孤跪下!”

朱熠心下一沉,已是想到緣由,就聽父親怒道:“平日裡孤有沒有教過你要溫良恭儉讓?你如今也九歲了,怎麼非要針對靖海侯之子,還把他扔在外頭?萬一有個好歹,你可能擔得起這罪責!”

朱熠知道此事定是外祖家表兄替自己出頭做的,但他不能賣了表兄,於是也不吭聲,就任父親訓斥。

太子看他油鹽不進,一迭聲讓人拿藤條來,內侍連忙跪下相勸,太子氣得直喘氣:“你只知道勸孤,就不看看這逆子可有悔改之心?孤說了不止一次,遇事要動腦子,也要管好自己身邊的人。

你以為只要不是自己動手就沒事了?別人替你出手,照樣算在你的頭上!”

朱熠畢竟年少,一時忍耐不住,開口就道:“父王只知道說我的不是,可知那吳舟只是面上恭敬,行為舉止卻與我不親近,不冷不熱的,時常還頂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