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兒子秋闈時,看很多考生試沒考完就病倒被抬出去,更有那死了的,豈不可惜。

春闈又是在二月,天寒地凍的,兒子想著,不求武藝高強,只求強身健體,安安穩穩把春闈考過.”

一時又想到李秀才,等會還是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政老爹撫了撫須:“這倒也罷了。

咱們府裡有當年軍裡退下來的人,那些人戰場上活下來的,各個都有過人之處。

如今在咱們府裡閒著也是浪費了。

這樣,我打發人去挑兩個來教你.”

賈珠聽罷一樂:“多謝爹!”

政老爹擺了擺手,不再多言。

從書房出來,他便讓晨星帶著,往李秀才住的客院走去。

去了以後,正看到李秀才睜著眼看床帳,一副發呆的模樣。

賈珠一邊笑一邊邁步往裡走:“李兄這是醒了?感覺怎麼樣了?”

李秀才看到賈珠,連忙就要起身,賈珠按著不讓起來,他也就不掙扎了,靠著枕頭感激道:“多謝賢弟救命之恩。

今早醒來,聽說這是在賢弟家裡,愚兄竟不知賢弟是榮國府賈家人,真是失敬了.”

賈珠笑著擺擺手:“李兄不必客氣,那種情況換做別人,也會和我一樣的。

我家如今不過京裡中等人家,實在是過譽了。

李兄不過是偶感風寒,大夫說退燒了吃幾副藥就能好,不用擔心。

只管安心住下,如果要給家裡遞信,打發下人去就是了.”

李秀才感激不已:“多謝賢弟!”

又起身深深一揖。

賈珠連忙扶住他,又安慰了幾句,便不打擾他養病,自己回了院子。

過了幾天,李秀才病已經大好,便跟賈珠說要家去。

賈珠自然沒有不應的,吩咐管事套了車,帶了些補品,就讓車伕送了李秀才回家。

李秀才自是千恩萬謝的走了。

考完了試,很是過了幾天悠閒日子。

這一日,賈珠跑去找馮紫英玩,馮紫英正好休沐。

應馮紫英的提議,二人便去了梨園。

今天這梨園戲樓里正演著一出新戲,叫什麼《周仁回府》。

自己不愛聽戲,馮紫英倒是聽得起勁,跟著曲調,那叫一個搖頭晃腦。

等這一折子戲演完,鼓掌的叫好的不絕於耳,更有許多達官貴人、鉅商富賈給那鬚生、正旦打賞。

馮賈二人也湊了一回熱鬧,一人給了一兩銀子。

馮紫英撫掌而笑:“我最愛聽《坐宮》,西皮快板聽起來最是爽快。

下次我家裡來了戲班子,到時候請你過來聽戲.”

賈珠嗑著瓜子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要是我家擺酒唱戲,就換我請馮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