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蓉指指樓下:“喏,村委後面靠山這邊,矮仔成,總這樣叫他我都不好意思,哎,是村長。哦哦哦叫村主任,村主任自己種的啊!前兩年種的,不多,就三四棵,總讓我們去摘,你不知道而已。”

我沖茶水間又喊了一嗓子:“我不喝!不用衝我的。”我接著對紫萱說,“酸不溜秋的,有什麼好喝?”

“檸檬精了不是?酸了不是?見不得小強的幸福春天就要來臨了?”紫萱損我。

“我巴不得小強的幸福春天馬上就來!”我說,“這樣的話,他的靈感更強烈!我真的很喜歡他的樹屋作品。叫什麼來著?我忘記了。”

小強一臉黑線:“凡哥,怎麼你就記得空姐,我的作品你就不記得呢?”

我笑了起來:“誰叫你一人多能呢?我只記得你是個好電工!看來,不想工作好電工的一定不會是個好設計。”我停頓了一下,“各位,下午空姐陳琳會和她的同事們一起培訓,請大家務必參加不得缺席!”

曉蓉說:“我們也要?”

畫家也附和著:“我們也要?”

若男也接著說:“我們不用面對客戶啊!”

紫萱看看我,我就點點頭,然後她就說:“一聽你們這樣說,我心裡的大石頭就落下來了。”

大家便興高采烈起來:“哈哈,不用去咯!”

我和紫萱不約而同的同一個姿勢,就是雙手抱著面前,靜靜的看著這幾個傢伙在作妖。

等這幾個傢伙狂歡了不到十秒鐘,若男看著我和紫萱的動作是一致的,便搖搖旁邊的畫家,然後畫家意見我倆這樣,也停了下來,又對曉蓉努努嘴。然後這幾個人就停了下來,若男作為代表發言:“真的要?”

我和紫萱一起點點頭。他們就洩了氣。對於很多人來說,在崗的職業再培訓就是一種對過去工作行為不認可的矯正糾偏。

“不去行不行?”林子強這樣發出靈魂請求。

我就等有人跳出來挨槍子兒呢!但是我又怕跳出來的這個人有點依仗的資本。比如畫家,他的《南中國海岸線》插畫,氣勢恢弘,我心裡最深處早就當他是一個非池中物了,哪天他要提出來走人,我一定是爽快答應的,如果他是想獨立門戶的,我肯定是第一個在各方面竭力支援他的;我怕曉蓉跳出來說不參加培訓,畢竟是財務,就算我是所謂的老闆或者決策者,很多時候我也是不得不尊重財務的選擇;我也怕若男這個電腦天才跳出來說不去,雖然她是潘若安介紹過來的,但是脾氣犟起來比我還爆裂,持才傲物方面我甘拜下風;我還怕是三斤姐跳出來說不參加,你說她算是我們的員工,又沒拿我們的工資還是我的同學,我衝她發脾氣就可能連同學都沒得做了;我更怕伊萬這外國員工說不參加,誰知道老外的職業觀是怎樣的。我千幸萬運的,幸好是小強跳了出來,不是覺得好欺負,而是他很年輕,至少我們專案招聘他,對於他來說,算是有一飯之恩。所以,我要故意發一發脾氣了。

我發聲了:“我也去。為什麼我要去梵淨山,回來之後又有這樣的培訓要求呢?倒不是在質疑大夥兒的能力,而是我們這個專案前無古人,一切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但是,摸著石頭過河這個理由既是理由也不是理由。不能因為要摸著石頭過河而忽略了最基本的禮儀,哪怕我們這個專案是最獨特的專案,也絕對不能忽略這一點。我在廣告公司待過,口碑這東西,最難以捉摸,好的口碑傳播最多8個人,這個我都還是懷疑是不是摻多了水分呢!不好的口碑傳播就是25個人,這個我也覺得偏了。而且,大夥也看到了,其實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極速擴張的,比如廈門專案就已經想過,甚至連投資方的錢只要我們說一聲到位就可以到位了!但是為什麼現在我還依然堅持要先做好當前這個專案呢?就是因為我想將專案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