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樹屋,林雲志便嚷著又要出門。我問:“去找羅彧嗎?或者你可以請她過來啊!”

林雲志想了一下:“也好!來我們這樹屋這裡玩也好,比他們的樹屋要大。”

我說:“不過她住的樹屋是她爸親自設計的。我們這間,我就只給了建議。你發微信叫她過來啊!”

林雲志便馬上微信了羅彧。沒兩分鐘就耷拉著腦袋說:“哎,那個紫萱阿姨要採訪她家一家人。她不來了。”

我說:“你笨啊,你可以過去的呀!做個陪也行的,背景板一樣。”

老婆拉拉我:“哪有這樣教孩子的?”

我說:“這有什麼?我們也可以去的啊!反正你也沒去過那間樹屋,比較比較唄!紫萱會剪輯的,剪輯成我們去拜訪他家的。這樣自然很多。小志,去不去?”

兩位老爸愣住了:“那我們呢?就丟下我們兩個啊?我們也去!”

老婆說:“爸,你們就不要去了,還是要拍攝的,素材太多不好剪輯。”

兩位老爸眼神一交流,然後對我們說:“誰去你要去的地兒串門呢?我們剛才在望海閣就建了個群咯!叫做‘銀海灣太上皇’群,我們現在上山去!對了,除了走上去之外,還能坐滑道車上去不?”

我點點頭:“我通知工程部的人吧!你們先過去酒店大堂那裡就是了。對了,誰是群主啊?”

岳父說:“老韋啊!我們都推舉他呢!”

“哦,退而不休,又當官了,當上群主了。好好好,你們能玩一塊就好,別老下棋下得臉紅耳赤就好。”

兩位元始天尊就屁顛屁顛的出門去了,出門時候還拋下一句“老韋才是臭棋簍子呢”,甚是得意。我和老婆相視一笑。這兩位元始天尊,真的做到老有所養老有所託了,玩得還挺開,還是一拍即合的那種。這也說明了退休後的生活,多幾個朋友,還真的過得更開朗些。這麼一想,心中卻是生出些慚愧來,或是為了餬口,或是為了理想和夢想,卻將退休的父母給忽略了,不是忽略父母,而是忽略了他們的老年生活,這些老年生活的內容,不是隻用物質就能填補的。這次組織的家屬團聚會,竟然有了我們意想不到的好效果。

兩公婆眼神交流一下,便也準備出門,林雲志早就跑出去了,噔噔蹬的爬上藤道,搖晃著往鄰里的樹屋去了。

我和老婆帶著豌豆,不敢走搖搖晃晃的藤道,只好走下樹屋,從架空的玻璃地板走過去了。

紫萱給了電話畫家:“大畫家,我準備來你這兒採訪啊!”

畫家說:“啊?採訪我?沒什麼可採訪的哦!”

紫萱說:“你看看提綱吧!有啥說啥唄!之後可以剪輯的。你就正常反應可以了。你又不是沒看過林凡的《塵世美不美》專輯,他才叫緊張呢!你放鬆就好。有太太在身邊,你怕啥?我現在過來了啊!從敲門開始就要錄了,別隻穿底褲出鏡哦!”她說話也開始直接了許多。

門鈴響了,畫家開門,林雲志一進門就朝畫家彎腰點了個頭說:“叔叔好!我來找羅彧一起玩的。”

畫家說:“好啊!進來吧!”

後面跟著的是紫萱和肩上扛著攝像機的應驗,還有負責協助打燈的林子強。

紫萱作為主持人:“你好啊!羅逸文。羅逸文,外號畫家,懸崖玻璃屋的設計成員之一,今天我們來採訪一下他,就專案工作和家庭生活他是如何找到平衡點進行採訪。”

我在外見到紫萱正在等著林雲志敲門,後面跟著應驗,我便對老婆說:“我們不去了。不然怕搶了畫家的風頭。走走走,我們回去。你看看豌豆都要睡著了。”

女兒趴在我的肩頭上,呢喃著:“去玩要去玩。”然後就趴著了,我感覺她的整個身體重量都靠了過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