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而不是馬某那種爬過來的,難道不是嗎?至少你有了上電視節目的這個平臺,不要說免費與否,也不要說節目的影響力有多大,但是這個平臺有多少人羨慕?你現在就說要打退堂鼓了。木木凡,我可不習慣生氣,不過剛才你的態度讓我覺得有點生氣了。如果你不是我的同學,如果我不是紫萱的化妝師兼好朋友,我才不生氣呢!無論如何,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看看以什麼形式堅持下去,而不是遇到一點小挫折就說放棄。我覺得,對於男人來說,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輕易說的話只有兩句,一句是‘我愛你’,因為說出來了就要有大丈夫的擔待;另一句是‘我放棄’,說出來了就承認自己是懦夫。創業真的不容易,我也試過搞化妝工作室啊,真的很難,有好的想法的創業更不容易,紫萱和我討論過的,你的專案其實我也認真思考了一下,你的專案的獨一性真的很好。”

三斤姐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還真看不出來,平時就意味她算是個有點悶的悶葫蘆,一心只是撲在工作上,看到感興趣的臉就想撲上去按住來個化妝,除了工作,就是熱愛美食。沒想到還能說教人生。她說的確實有道理,我當然不想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遇,我身邊也開始有很多能幫得上忙的人出現,“我放棄”這三個字絕對不應該從我的嘴巴吐出來。

兩人沉默著走在海灘上,沒有說話,耳邊濤聲依舊,兩人的腳都在不約而同的踢著細沙。這樣走下去好尷尬的。我決定打破沉默:“西方諺語說,如果很熱鬧的場景突然就沉默了,說明那個時候天空上有天使飛過。”

三斤姐樣都沒瞅我一眼:“是啊!如果你這個專案就這麼的隨意放棄了,可惜了。”女人呀,溫柔起來,整個世界都是棉花做的,整個世界都軟軟的真真那叫一個舒坦;女人呀,心狠起來,能把關於你的整個世界揉捏成戰場綜合體,走半步都蹦出個跳雷把你炸得粉碎。她這麼一說,我不禁打了個機靈。

我喏喏的說:“那不會,我是有信心的。”可是話說出來還是那麼軟,沒有一點雄性的感覺。

三斤姐問我:“木木凡,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我沒敢看她的眼睛:“認真的,真的是認真的。”說的真是心裡話,我是認真的,因為作為同學她都認真的,我沒有理由不認真,此刻突然心裡湧起了一絲感激,來自三斤姐的鼓勵。

我看著大海,夜色中的海,呈現一種寶藍色,浪花卻因酒店的燈光閃現著一絲絲的銀白色。我問三斤姐:“你說我們這樣在海邊走,能撿到紫貝嗎?”

三斤姐說:“你說什麼?紫貝?你說的是紫色的貝殼嗎?”

我說:“是啊!紫貝,紫色的貝殼。”

她馬上問:“紫貝是不是有什麼含義?”能這樣問,多數是對愛情有著憧憬。

我說:“是有含義的。紫貝代表著希望,可以實現的希望。”

她聽了來勁了:“那我和你一起去找!哦,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我說:“三斤姐,我告訴你實情啊!你可別打我。我知道你有暴力傾向的。”

三斤姐一聽,緩緩的舉起了她的拳頭,其實這叫什麼拳頭啊!明明就是羞羞的鐵拳,粉紅暴力貌似不像暴力。不過她的粉紅暴力於我無效。我們這班同學,總是愛開玩笑。連我老婆都說,你和你們班的這些同學一起玩,無論男女,我都一萬個放心。當然放心啦!次次同學聚會,大家能帶上大小家屬的都帶上,好不熱鬧的。

三斤姐將拳頭放在我眼前:“現在認慫,當你輸一半。”

我推開她的拳頭:“算了吧!輸一半更慘,一隻眼給打了,另外一隻眼還是正常的,這樣看上去更不正常的。得,我逞強。就是不認輸。”

三斤姐說:“你說不說?”

我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