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專案讓我在銀海灣待了一年多,從專案構想到運作,期間經歷的事情太多了。

關於金錢方面的:有退股風波的、有融資困難的,有得寸進尺要求股份的,當然也有主動借錢不講條件的。

關於危險方面:有救人一命的、有自己發生車禍的、有放火燒山倖免於難的。

關於人事方面:有辭職的,有請也不來的,有不請也想來的。

關於障礙方面:有人喜歡利用政策的不完善性來舉報的,有人以土地坐地起價的。

關於幫助方面:這方面就多了去了!一路上遇上的好人、熱心人無比的多。

關於感情方面:成就了幾對璧人,偏偏就是沒有夫妻感情危機和出軌什麼的發聲,如果我運作這專案是一部影視劇的話,連夫妻感情危機和出軌的事情都沒有,那有什麼外人來吃瓜看熱鬧啊?如果我運作這專案是一部影視劇就這樣似乎平淡無奇的話,平平淡淡才是真。在這平平淡淡之中的事情,才是生活,有一種不甘平淡力求創新的動力。

我對我這個團隊的信心其實是有的,但是似乎又不是那麼的足夠,也許是自己的要求太高?還是對團隊的要求太低?有人在組建團隊的時候,大肆招兵買馬,全國各地都有,都是各個崗位的菁英;有人是一半是元老,一半招兵買馬;我呢,完全是“傳銷”般的招來人馬,我自己認識的、熟悉的,朋友推介的,就這麼的組成了一個看上去挺像草臺的班子。哦,也許我的信心不足就來源於此,心裡有個想法就是“好像草臺班子”,所以一直都覺得信心不足?在這個想法確定以後,我立刻就明白了《水滸傳》裡為什麼宋江一直執著於要等待被朝廷詔安,因為這班弟兄其實不符合按照他心裡的某個對號入座的等級,所以他一直想讓朝廷來為自己加持。這是我的理解了。如果我走開一段時間呢?看看他們怎麼玩也好。其實這個念頭也不是現在才產生的,而是一直都有,只是專案剛開始的時候,我找不出任何一個合理的理由讓自己消失一段時間。而現在,應該是最好的時間段了:專案正常建設但還沒開始運營,即便當作是試錯,這個成本也是能夠承擔的,最主要的是還有時間進行補救。

我一直對自己的團隊有個定性,我們的團隊不太像葡萄串,摘下一個看上去不怎麼影響整串的葡萄,可是就是少了一個啊!一個一個又一個的話,這串葡萄就不像話了。我覺得我的團隊像椋鳥群,椋鳥群看上去雜亂無章法,其實它們的群體行為是透過一種名為“無標度行為關聯”的機制實現的,即每隻鳥只需要記住自己與周圍七隻鳥的位置關係,調整自己與其他小夥伴的動作同步,從而與群體保持一致。這個和我們團隊的運作要求是一樣的。而椋鳥擁有側視的能力,在自己飛行期間,同時注意到其他小夥伴的動作,然後根據自己所處的位置進行實時的變動。我們可以將這種現象想象成在高速公路上開車,你只需要控制好與周圍車輛的距離和相對位置關係,不必去關注50米之外的車輛。儘管每隻鳥都只和身邊的鳥互動,但個體也能影響整個鳥群。而為了保持隊形,每隻鳥都會追蹤並模仿身邊7只鳥的行為,但不會完全一致。

椋鳥這樣的行為,能有效的避開天敵的襲擊,最大程度的減少種群的損失。而我們團隊現在其實也是類似這樣的行為舉止。比如在工作拍板上,紫萱和龍鳳哥是一樣的,勞工和沈柏君也是一樣的,朱總和蕭堅也是一樣的,畫家和若男也是一樣的。這樣看上去好像職能上有些重疊,但是又有所側重不同,如同椋鳥群的隊形保持。

想到這裡,我突然就想暫離這個團隊了,突然內心覺得有一絲隱隱的煩躁這個團隊似乎完美了一點,一點兒都不像是現實世界裡的團隊,是被我虛幻了的完美團隊。我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看我們這個團隊是否真的不需要我的存在也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