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樣麼。

“你不該存在於現世,你的出現只會滋生罪惡。

“而你,只能去親手斬斷這些罪惡。”

還是和“哈迪斯”姜恬所說的那樣。

“你其實已經死了。

“死在了二十年前。

“你是死神。”

死神麼?

他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現在,他就權當自己是死神。

而罪惡,就在他面前。

餘光裡,林為安痛哭流涕,粗糙有力的大手捂在嘴上,極力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響。

他或許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但。

“你已經失去了作為人類的本心。”

林暮沒有低頭看他一眼。

斬魂刀舉了起來。

林為安的懺悔之詞在聽起來是那麼可笑。

“這一切,的確早該結束了。

“這是藏在血緣裡的災厄。”

林為安還在哭哭哀求,幾近失聲。

“求你了,木娃子,二叔真的錯了。”

在祈求聲裡,林暮閉上了眼睛。

“斬。”

他輕輕吐出一字。

“不要傷害瑤瑤和青青,放過你嬸子,她什麼都不知道。

“別告訴瑤瑤和青青……”

林暮握著斬魂刀的手在顫抖。

墨色的刀身上,冷氣凌冽。

“魂。”

一道殷紅飛灑。

生命力在斬魂刀下急速消逝。

靈體緩緩現出。

他試著擦去潔白牆壁上的痕跡。

但那越擦越多,血跡變得更加猙獰。

林暮換好了鞋子,在輕微的鼾聲裡他退出了房間。

厚重的房門在他身後合上。

林暮抹去了刀上的血跡。

一隻蠕動著的蛆蟲在刀尖上蠕動兩下後湮滅。

如果懺悔早一點。

如果林為安沒有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兒。

結局可能會不太一樣。

陵町的新聞都在報道著昨夜的慘案。

天色已經大亮。

但街道上依舊空無一人。

林暮在新聞裡看到了自己的背影。

很模糊,但他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自己。

“真讓人頭疼。”

他給餘棋中打了個電話。

“哪有人約早餐的……”

這是餘棋中的原話。

但餘棋中還是給了他一個地址。

而當他看到林暮這般模樣後,屬實被嚇得不輕。

“你真不怕治安署啊……”

餘棋中有些啞然。

因為此時的林暮滿身血汙,衣著破爛,簡直就像是一個連環殺人狂。

“跟我上樓!”

餘棋中家裡不算寬敞。

至少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的主子。

“將就穿吧。”

餘棋中把幾件穿上看起來還算年輕的衣服扔給了他。

“又怎麼搞的?”

林暮一五一十把昨晚的事兒講了一遍。

“是不是一頭霧水?”

餘棋中給林暮衝了一杯熱茶,輕輕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暖暖肚子。”

“他們究竟是誰?

“塔,指的是白塔,對麼?”

面對林暮的詢問,餘棋中也面露難色。

“說實話,我知道的東西,不比你多什麼。

“但那次搞砸了,如果能加入十二展客席位,應該是很容易搞清楚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