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當看到那些災物時,她嚇得幾次昏厥。
她恨自己只能感知到那些特殊的靈體,卻對此毫無辦法。
“為什麼……”
林暮手上觸目驚心的刀口讓她的內心越來越痛苦……
而此時的林暮,早已在冬日的晨曦微霜裡飛奔起來。
藉著尚還矇矇亮的夜色,林暮的眼神堅定。
這一次,他要把那毫無用處的血緣親手斬斷。
血緣裡的災厄,本就如同罪惡。
放任滋生蔓延,只會誕生無窮無盡的惡墮。
清晨的街區,鮮有行人。
在絢麗的霓虹裡,顯得更加死寂。
緩緩抬手,手掌上外翻的刀口觸目驚心。
天空有雪花飄灑落在。
極美的雪花在傷口裡瞬間融化,一絲冰涼夾雜著陣陣痛感在朝著全身各處席捲。
薄霧裡,他看到了一把雨傘掉落在地。
腳步聲緩了下來。
他看到了兩個人。
準確而言,是一男一女。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女人掩面痛哭,不斷朝著男人道歉。
男人的臉上似笑非笑。
“我怎麼會原諒你呢。”
男人抬起手來,撫摸著女人的臉頰。
“真的對不起,我以為你已經……你已經死了……”
“我還活著,不是嗎?”
林暮眉頭緊鎖,一點點朝著兩人靠近。
“我們還能回去嗎?”
女人抬起淚眼婆娑的臉,痴痴的看著男人。
“回去?”
男人嘴角抽動了幾下,身體也在顫抖。
“怎麼可能還回得去。”
林暮突然覺得那女人的樣貌有些熟悉。
再仔細一看,他想起來了。
她在那晚的詭異展館裡出現過。
是被自己親手救下來的那個女人。
“不太妙啊……”
他暗自嘀咕一聲,將手伸向了背後的斬魂刀。
“你以前真的很美。
“我真的很愛你。
“從前是。
“現在也是。”
男人的臉頰有一道晶瑩滑下。
林暮瞳孔皺縮。
有幾隻蛆蟲在男人的手背上蠕動著。
女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我真的很愛你。”
男人抬起的手臂在一瞬間便被蛆蟲吞噬。
血肉霎時間被蠶食殆盡,蛆蟲在白骨上交織……
“不……”
“不!”
林暮抄起了斬魂刀,但手心傳來的劇痛讓長刀頓時脫手掉在了雪地上。
而他胸口一陣血液翻湧,身體一軟單膝跪了下去。
利爪刺透了女人的頭顱。
男人鬆開了手。
那血肉模糊的頭顱伴隨著肉體倒了下去。
林暮看到了一雙讓人心生憐意的眼睛。
的確是張極秀氣的臉。
用小鮮肉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墟化的手臂慢慢復歸如常。
他看向了林暮。
雪花飛揚。
“做得好啊,你現在可是塔裡的大人物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看著男人轉身消失在大雪裡,林暮似乎明白了一切。
“他是他麼……”
躺在雪地裡緩了足足十幾分鍾。
在周圍有民眾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後,他才悄然離開。
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