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回答。
晚上十點,林暮默默關掉了手機,靜靜等待著午夜降臨。
“果然一開始的想法就是錯的。”
不是他的世界發生了變化,而是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他認知裡的一切,都在悄然被改變。
而這可能只是開始。
“那死亡預言還會降臨嗎?”
正思索間,伴隨著嘈雜的腳步聲,狗叫聲突然響徹整個李村。
聽聲音似乎是從村子東邊傳來的,難道是老李頭的預言又成真了?
林暮裹上羽絨服出門,黑暗裡晃動的手電筒燈光像搖曳的招魂幡。
離人群還剩老遠,驚呼聲就傳進了他的耳朵眼裡。
他可以對天發誓。
他從沒見過那樣漂亮的女人。
早已腐朽的棺木裡,她身穿喜服,美的不可方物。
他眼睛在棺內快速掃了一圈,女屍的手上,有一張赤色面具。
赤色鬼臉栩栩如生,其頭生金角,髮絲凌亂,眼神悲酸,巨嘴獠牙,面目可憎。
看的直叫人胃酸翻湧,而現場的不少男人都看痴了眼。
天空有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片刻後,村裡德高望重的村長嘆了口氣後發話。
“去請周先生。”
幾個小青年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墳坑周圍。
周先生這個稱呼林暮有些印象,那好像是村裡的一個退休老教師,見多識廣不說,早些年村裡有什麼陰邪詭事也能手拿把掐的解決。
不過在老李頭死後,周先生就徹底不出面了,整日窩在家裡渾渾噩噩的過活。
至於原因,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周圍村民的談話也讓林暮對這棺材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聽說是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掘了小李的新墳,本來想的是趁著夜深人靜掏點值錢的貨色來賺點昧良心的外快,可誰曾想這麼一刨就挖出了這口腐棺。
而棺材裡的女人,沒一個人認識。
林暮一陣唏噓,這小李剛入土半天就被人掘了墳不說,棺材還不翼而飛,成了這麼一口腐棺。
李村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事兒如果傳到鄰村上下,那他們李村的人還不是成了過街老鼠?
所以老村長看到這樣的景象自然是急的頭頂長瘡。
現場有男人提議將這口腐棺埋了,然後全村上下守口如瓶,就當這事兒從來沒發生。
但有人直接一口回絕。
要知道,這女屍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少年,不僅千年不腐,還是容顏絕美,現在莫名其妙出現在了小李的墳裡。
這事兒說不準是能改變李村命運的事兒。
新農村最近幾年發展的如火如荼,而他們這片地界卻是一點聲音都沒。
村裡不少年輕人都走的走,就剩下了一堆婦孺老弱,現如今有這麼大好的機會,有些人自然不願意放過。
在他們看來,這女屍就是真金白銀,可比小李的棺材和李村的名聲要重要得多。
“萬一引火上身怎麼辦?”
林暮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看著這麼一張有點陌生的面孔,在場的不少人都是面面相覷。
“木娃子?”
老村長打量了林暮半天,顫顫巍巍的開口。
聽到這個小名,林暮甚至感覺有些恍若隔世。
小時候他因為不太會寫“暮”這個字,所以爺爺索性給他起了個“木”的小名,這連名帶姓就是“林木”,再加上他性格木訥,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個愛稱——木娃子。
一陣寒暄後,老村長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