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閃動的模糊畫面裡，林暮笑得很開心。
他正在桌前拿著一根鉛筆寫著什麼。
“小乖又在寫日記啊。”
媽媽的聲音很溫柔，讓林暮頓時沉浸其中。
“媽媽不許偷看。”
“好好好，媽媽不看小乖的日記。”
林暮用手捂著日記的內容，一臉的羞澀。
孩童時期的日記總是承載著最單純的願景。
林暮也不例外。
只是畫面裡的日記本和他那本日記本，幾乎一模一樣。
畫面裡，鏡頭對準了林暮的日記本。
“媽媽，外婆說你明天就要走了。”
“小乖，媽媽要賺錢，爸爸也要賺錢，小乖最懂事了，對嗎？”
媽媽用手摸著他的腦袋，聲音有些顫抖的安撫道。
“可媽媽，我好想爺爺……”
看到這裡，林暮有些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
關於這段畫面，他沒有一丁點的記憶。
很大可能這是療養院主任編造出來的假象。
但這和之前那些畫面一樣，真實的不像話。
“爺爺只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小乖，總有一天媽媽和爸爸也會去一個很遠的地方。
“小乖也會越長越大，比爸爸都高，也會越來越懂事的。
“小乖要好好聽外婆的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好好學習，不給外婆添麻煩。”
媽媽的話，像是在叮囑。
這讓林暮心裡一陣絞痛。
他的確很想自己失蹤已久的父母。
他也知道，失蹤只是外婆委婉的說法，是保護一個孩童的心不受傷最好的辦法。
鏡頭裡，年幼的林暮一臉的委屈。
“小乖想媽媽的話，就把媽媽也寫到日記裡。”
林暮鬆開了捂著日記內容的小手。
他立馬讓畫面定格在了這一刻。
畫面雖然模糊，但他還是能分辨得出那些稚嫩的文字。
1月6日，晴。
我好想爺爺。
李爺爺在我眼前消失了。
但爺爺也再沒有出現過了。
我真的好想爺爺。
外婆說爸爸媽媽又要走了。
我真的不想讓爸爸媽媽出去賺錢了。
……
林暮眉頭緊鎖，這時日記的上一頁自動翻下。
1月3日，晴。
今天我又看到了爺爺，我哭著讓爺爺不要走，但爺爺一句話都不和我說。
爺爺給我做了一把小木刀，然後就又不見了。
隔壁的李爺爺讓我以後再也不要和爺爺見面了。
晚上我用爺爺給我的刀捅了李爺爺。
……
畫面變得抖動起來。
媽媽驚訝的聲音響起。
“小乖，你看到爺爺了？”
鏡頭抖動，畫面消失。
螢幕暗了下來。
那是媽媽最後的一句話。
林暮立馬從椅子上蹭一下站了起來。
因為1月3日的日記內容，和外婆給他的那本日記一模一樣。
播放機的光碟卡槽緩緩彈出，光碟停止了旋轉。
看著手裡編號為03的光碟，林暮深吸了一口氣。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如果說這些都是療養院主任的小技倆。
但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的經歷如此清楚。
編造並不簡單。
一切都要建立在真實的基礎上。
否則會令人生疑。
這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