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上前溫柔的接過了老闆手裡的羊角錘。
林暮猜出了個七七八八。
這被稱作主任的男人,應該在療養院工作。
他的身上,有死氣,像是一具行走著的屍體。
這種氣息,只有長年累月和死人打交道的人身上才會出現。
“孩子,你失去了最基本的敬畏之心。
“所以,一點小小的懲罰是必要的。”
療養院主任對林暮說出了這樣的話。
“彌失嶺有彌失嶺的規矩,不管是誰都不能壞了規矩,你說呢?”
他將目光看向了老闆。
“當然。”
老闆在他面前顯得有些卑躬屈膝。
“我不喜歡謎語人。”
林暮給出了自己的態度。
療養院主任大笑起來,拍手稱讚林暮很有個性。
“年輕人嘛,可以理解。
“不過我很好奇他們是你的什麼人。”
主任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
林暮不傻,他知道主任嘴裡的人指的是誰。
不過他不相信在這光天化日之下這療養院主任會對黎晚楠他們做出出格的舉動來。
“希望他們兩個的腦袋會比展櫃裡的更動人。”
主任走到林暮的面前,眼神像打量唾手可得的獵物一樣,兩人距離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我相信你的會。”
“十二個小時,這是你的期限。”
林暮愣了一秒,他不太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你還有個年事已高的外婆,對嗎?”
林暮剋制住了想要一巴掌呼到主任臉上的衝動。
“加油,小夥子,我看好你。
“畢竟能逃出療養院的人,我想想看……幾乎沒有。”
主任露出一個慈善的笑容後,拍拍他的肩膀徑直離開。
看著老闆像條哈巴狗目送主任離開,林暮露出了一絲譏諷。
逃離療養院麼?
呵,有點意思。
對他而言,家人就是他的逆鱗,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他立刻返回民宿,果然,黎晚楠和柯羽都不知所蹤。
而民宿老闆娘對此說的雲淡風輕,只說是黎晚楠將柯羽送到了療養院。
揹包裡的斬魂刀觸感冰冷。
他選擇將刀帶上,以防不測。
肚子裡的飢餓感越來越強烈,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背起斬魂刀朝著療養院趕去。
他很好奇,那療養院主任會給他出一道什麼難題,而這樣做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所謂的“懲罰”,還是為了什麼。
……
“他去了療養院。”
女人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響起,稍顯有些突兀。
“是麼?”
趴在床上的男人擺了擺手,示意給他按摩的技師停下來。
直到漂亮的技師離開,男人才示意那聲音繼續。
“沒有新人能從療養院裡出來,他也不可能。”
男人將長髮向後一捋,用發繩輕輕綁好,然後看向了黑暗裡的聲音。
“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顯得雲淡風輕,對生死根本漠不關心。
“這是第幾號了?”
“十八。”
“尋找第十九號吧。”
“我們不再觀察一下十八號了嗎?”
女人聲音有些緊張,似乎對這件事很關心。
“你都說了,他會死,何必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如果連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