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顱斬下。
以刀的鋒利程度絕對能把他劈成兩半,那不是難事。
“享受這一刻吧,享受最後一刻的生命。”
鐺!
一隻粗壯長滿白毛的蛛肢橫在了斬魂刀和畫師之間。
但那並不能阻擋斬魂刀的落下。
又是一隻。
周圍鏡面紛紛碎裂,一條條蛛肢從中伸出,朝著林暮襲來。
“人類的醜陋之處就在於此。
“不會靜靜欣賞這樣的藝術。”
畫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用惋惜的目光看著林暮,像是在挑釁。
他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藝術,我分享給你。
“真是浪漫。”
畫師笑著隱入了黑暗。
林暮瞳孔驟縮,罐體裡的蛆蟲越來越多,成嚮明已經停止了掙扎。
一條條蛛肢在瘋狂的向他蔓延。
“斬魂!”
眸中赤色三重瞳愈發熾熱。
一道道紅光在黑暗裡一閃而逝。
“淨!”
牆面上的鏡子迅速腐爛,空中襲來的蛛肢也掉落在地。
林暮看向了黑暗,畫師早已退去,不見了蹤跡。
他打碎了容器。
隨著液體的傾瀉而出,成嚮明也跌落在地。
他渾身千瘡百孔,腐爛的蛆蟲在侵蝕著他的身體。
“成叔……”
成嚮明早已沒了人形。
甚至像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
他艱難睜開眼睛看向了林暮。
那眼球裡密密麻麻的黑色線蟲蠕動,讓整個眼珠都毫無光彩。
“木……
“木娃子……”
林暮有些哽咽,不忍直視成嚮明的眼睛。
這個稱呼,自從他老爹失蹤之後,成嚮明一次也沒叫過了。
“成叔。”
他抱起了成嚮明。
“我們回家。”
成嚮明的手無力的懸在半空中。
林暮不知道他究竟遭受了怎麼樣的非人對待。
但關在罐子裡任由蛆蟲吞噬著身體,這就不是人類能幹出來的事。
這是畜牲。
他沒有體會過被蛆蟲吞噬的感受。
但現在,他看著血肉模糊的成嚮明似乎體會到了。
中央的展臺上。
腐棺緩緩升起。
裡面的屍體和之前大為不同。
一模一樣的腐爛。
身著喜服的美豔女屍,腹部早已爛成了一個大洞。
現在的她,就是一具女屍。
並沒有任何的怪異所在。
在淨術施展之後,腹中的蛆蟲也漸漸停止了蠕動。
看著那樣的一張臉,林暮合上了棺蓋。
可能從一開始,女屍的出現就是為了將般若面具交到他手裡。
至於女屍本身,或許可能只是一個容器。
這是他的猜想。
眼下他也沒有什麼心思去折騰這口腐棺。
因為這口腐棺,又因為他把腐棺留給了成向山,這才導致這個和他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男人成了這般模樣。
他把腐棺留在了這裡,隨後便抱著成嚮明離開了展館。
將大衣蓋在那已經有些接近大限的身體上,林暮牙關緊咬。
下一次,他絕對不會放過十二展客裡的任何一人。
成嚮明的面板在變化,那像是墟化的前兆。
林暮施展了淨術,也只是堪堪將其壓制。
路上所有人都向他看來,異樣的目光夾雜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