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

一隻只蛆蟲朝著黎晚楠和柯羽爬去。

身後的白域,光亮在緩緩消失。

而張緒林的女兒,已經沒了人形。

爆發著強烈靈壓的絕慟墟瘋狂的生長著。

“你就這點本事嗎!”

林暮朝著黑暗中的腐敗冷笑了一聲。

“你沒招了嗎!”

絕慟在聲音的刺激下,變得越來越興奮。

“我還活著。

“我還站在這兒。”

他舉著長刀的手緩緩垂下。

眼前的絕慟,根本不是張緒林的女兒。

不過就是一個失敗者臆想出來安慰自己的幻象罷了。

它就是一隻墟,一隻沒有人類本心的墟。

蛆蟲爬上了黎晚楠和柯羽的身體。

絕慟嘶吼著向他衝了過來。

“混蛋,你輸了。

“我,還活著。”

下一刻,林暮眼裡的瞳孔赫然化為三重瞳。

“斬——魂。”

他弓身衝出,巨大的般若鬼影在身後出現。

那隻慘白的大手輕輕抬起了林暮握著的斬魂刀。

這一刻,黑白兩色瘋狂的滋生蔓延,形成了巨大的混亂。

長刀入體,絕慟爬滿蛆蟲的那張臉上,出現了一道裂痕。

張緒林女兒的臉在其中若隱若現。

從她黑色的瞳孔裡,伸出了一條條腐敗的觸手,將林暮牢牢纏住。

斬魂刀刀身在猛烈的顫抖著。

“看見了嗎,你是一個……一個失敗的父親。”

林暮兩手猛地握緊斬魂刀,然後怒喝一聲。

下一刻,長刀將它一分為二。

蠕動的蛆蟲頓時失去了生命力,在迅速腐爛。

腐敗退去,林暮持刀擋在了黎晚楠和柯羽的身前。

一切,復歸如常。

結束了嗎……

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

張緒林緩緩向他走來,而他的手裡,抓著一隻嚎叫的小貓,那是春草。

而冬草則跪在地上不斷的懇求著他放過春草。

“我輸了嗎?”

張緒林的表情,稍顯得癲狂。

他的手上輕輕一用力,春草便再沒了叫聲,只剩下趴在地上的冬草哭的撕心裂肺。

“你輸了。”

林暮牙關緊咬。

“你錯了,和你相比,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很可惜,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入我的記憶深處的。

“但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看到的那些,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緒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似乎在他看來,林暮根本沒有參透這個遊戲的精髓。

“這個遊戲,你才玩了不足十分之一,難道你不好奇剩餘的遊戲內容嗎?”

聽著張緒林的言語刺激,說實話,林暮並不太能把持得住。

“我很可憐你,你獨守著那些你自以為真實的記憶不願放手。

“結果到頭來,都是假的。”

這些話讓林暮不知所云。

“我和你說過的,我最討厭謎語人。”

張緒林拿出了一張破舊的照片,輕輕放在嘴唇邊親吻了一下。

“你其實已經死了。

“遊戲的結局,你永遠也不會知曉。

“而你,也註定和你父母,甚至和你爺爺的結局一樣。”

林暮的臉上,出現了怒意。

那被張緒林操控著的幻象,把他折磨的不輕。

他可沒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