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的趾高氣揚。
“那這個結果還是挺意外的。”
林暮已經預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他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
“不過也有例外。
“如果真的見到他，那個問題你可以在他那裡得到答案。”
林暮覺得方醒話裡有話。
他好像明白了。
“我不知道成嚮明會怎麼描述被蛆蟲吞噬的感受。
“但我知道，那真的很爽。”
林暮的手向身後的斬魂刀摸去。
他有點惋惜。
這麼一個長相清秀的朋友他今天註定是交不到了。
不過，他或許可以和方醒的靈體成為朋友，那真的說不準。
他握住了刀柄，而離他不到兩米距離的那張臉上，出現了一點點裂痕。
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
屋內再次復歸如常。
“方編，不好意思，有個緊急會議。”
方醒擺了擺手，依舊是那樣的文質彬彬。
兩人就這麼靜靜坐著，任由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方醒拿著資料夾站了起來。
“想象一下，在幽閉而又粘稠的液體裡，一隻只蛆蟲在啃食著你的身體。
“那是什麼感受？
“他沒多少時間了。”
方醒把手搭在林暮肩頭，隨後冷笑著朝著門外走去。
直到重重的關門聲出現，林暮這才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
展館，成嚮明絕對會在那裡。
當他準備馬不停蹄趕往展館的時候，黎晚楠打來了一通電話。
“瑩瑩……瑩瑩……
“我不知道怎麼辦……”
她聲音帶著哭腔，有些無助。
當聽到瑩瑩的面板也出現裂縫的時候，林暮整個人在冷風裡凌亂了。
他必須做出選擇。
現在他可以在自己最討厭的事上再加上一筆，那就是選擇。
他要在瑩瑩和成嚮明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一邊是黎晚楠的閨蜜。
一邊是和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的成嚮明。
這其實並不難選。
墟化的速度林暮最清楚。
可能他剛搭上計程車，瑩瑩就會徹底墟化。
但其實真正讓他糾結的不是要不要救瑩瑩。
而是黎晚楠。
一旦瑩瑩徹底墟化，黎晚楠就是死路一條。
他站在了十字路口。
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一左一右，經典難題。
這不比“你媽和我掉水裡你先救誰”這個世紀難題容易選擇多少。
他握住了斬魂刀，眼前浮現出了成嚮明那天把刀交到他手上的景象。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眨眼間，幾乎是他兩個呼吸時間內的思索。
深吸一口氣後，他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也能算是世紀難題麼？
“師傅，右拐。”
那是去往展館的方向。
至於黎晚楠，他想到了一個人。
姜顏。
她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次，就當欠你個人情。
“不，是再欠你一個人情。”
姜顏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只是默默聽著林暮有些急切的聲音。
她情緒沒有任何的起伏，隨後用柔軟而又沒有感情的聲音答應了這個有些不太禮貌的請求。
“還來得及麼？”
“應該……還來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