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林暮這小小的動作足以讓它閉上眼睛享受這片刻的爽快。
“不不不，這些才是有生命的。
“那些頭骨怎麼可能有生命。”
老闆腦袋搖了起來。
“噢？是嗎？”
林暮看向了魂魄。
“噢！我的老天爺，你像是那高貴的死神！我從來沒有在一個人的身上有過這種感覺！這簡直太美妙了！”
這魂魄說話有些怪，有一股很濃厚的翻譯腔味道。
老闆越來越惶惶不安，他甚至覺得林暮是上天派來懲罰他的。
因為面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帶給他的不是稚嫩，而是沉著老練，甚至讓人恐懼。
他感覺自己突然被看透了。
“如果能讓它變得有生命，那是不是……挺震撼的？”
老闆聽完後重重點了點頭。
那的確很震撼。
讓一個頭骨擁有生命？
這怎麼可能。
這些頭骨可是經過了嚴密的清洗和高溫煮沸，別說一點肉渣殘留了，連氣味都沒剩下一星半點。
而那魂魄則像是看到了一抹希望。
它多希望林暮能親手幫它拔下那條尖釘。
“把釘子拔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絕對會讓你興奮。”
老闆的臉色陡然一變。
他被人叮囑過，任何時候都不能拔下那釘子。
這可能會帶來災厄。
“它們在吸收你們的生氣。”
“生氣？”
“就是活物的氣息，而你的身上，死氣太濃了，這已經影響到了你的日常生活，不是嗎？”
林暮耐心的解釋道。
“你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出現了各種小毛病，甚至你老婆都不願意和你同床了，對嗎？”
老闆用手撓了撓腦袋。
看到這樣的一副表情，林暮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他不由得覺得有些這幕後的人有些歹毒。
他把這商店當成了自己的一個巨大培養皿。
而老闆還傻乎乎的守著這些他認為的寶貝樂在其中，絲毫不自知自己已經成了培養皿的一部分。
“這件事，還得老闆您親力而為啊。”
林暮笑著給老闆讓出了位置。
現在，不止他們兩個人激動。
這更是屬於那些魂魄的激動時刻。
它們要自由了。
自由近在咫尺。
玻璃展櫃被開啟。
牆上的圖騰暗淡了一點。
只要用羊角錘小心翼翼將釘子拔下來，那一個靈魂便會得到釋放。
這很簡單。
只要用一點巧勁就好。
而老闆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羊角錘甚至就在牆角放著。
這讓林暮再次有些啞然失笑。
羊角錘放在了釘子的末端，輕輕抵住了頭骨。
“快！快！”
這些靈體躁動了起來，變得更加不穩定。
“想要讓他們解放，沒這麼容易。”
有人開啟了房門。
屋內頓時亮了不少。
“主任？”
老闆有些錯愕，手裡的羊角錘也停止了用力。
“這位是？”
“客人。”
“噢，原來是客人，我還以為是老闆你兒子呢。”
這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是在威脅。
而且是赤裸裸的威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