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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並不是按照順序安排的。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可以進去嗎？”
青年的大腦像是宕機，幾秒中後，他給林暮讓出了位置。
“謝謝。”
林暮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了房間。
他瞥了一眼青年胸前彆著的銘牌。
『278號，冬草』
青年的名字很怪，冬草，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會給自己的孩子起這樣的名字。
冬草的目光在林暮身上掃過，像是在詢問。
“我是新來的。”
“林……暮。”
冬草似乎有語言障礙，說起話來磕磕巴巴。
“我想和你打聽一件事。”
冬草木訥的點點頭，示意林暮繼續。
“在我來之前，也有兩個病人入院，一男一女，女的長的挺……挺高冷的，還算漂亮，男的……有些像傻子，不怎麼聰明的樣子。
“你知道他們嗎？”
冬草將大拇指伸進了嘴裡吮吸起來。
然後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
看到這一幕，林暮心裡已經有些涼了半分。
難不成冬草是真正融入了療養院的人？
片刻的沉默後，冬草將吮吸的泛白的手指從嘴裡拔了出來。
他點了點頭。
林暮頓時喜出望外，看來人不可貌相。
“他們都死了。”
冬草一語驚人。
“死了？”
林暮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我開玩笑的。”
冬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不太好聽。
突然，他換上了另一副表情湊到了林暮的耳邊。
“沒有人能活著出去。
“你要乖乖聽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按時吃藥。
“不然會有懲罰的噢。
“我見過他們，他們住在走廊的盡頭。”
冬草話雖然說的莫名其妙，但總算道出了關鍵資訊。
走廊的盡頭。
林暮決定去那裡看看。
“你是怎麼進來的？應該不是被抓來的吧？
“你也被父母拋棄了嗎？我被媽媽丟在了這裡，我好想我的媽媽。
“你要小心這裡的每個人，他們都是壞人。
“這裡的人都想要殺了你，因為你的腦袋看起來很美味噢。
“殺了你，我們會有吃不完的藥丸。
“你也被媽媽殺了嗎？我的媽媽把我殺死了。
“你有哥哥姐姐嗎？對了，我養了一隻小貓，他叫春草。”
冬草將病號服胸前的扣子解開，一隻可愛的狸花貓腦袋從裡面鑽了出來。
聽完冬草的話，林暮的眉頭緊鎖。
不僅是因為冬草的話說的毫無條理，毫無邏輯，更是因為冬草話裡的內容。
不過身為一個精神病人，能說出這些話來，似乎也不足為奇。
人們都說，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而這些精神病人，究竟是不是正常的。
他覺得眼前的冬草，時而正常，時而不正常。
這好像是錯覺。
“你喜歡春草嗎？”
林暮點了點頭，他儘量不讓眼裡流露出任何的同情和憐憫。
“春草快一歲了，等春草一歲的時候，我會給他過生日，給他買一個大大的生日蛋糕。”
林暮笑了。
他突然覺得冬草還挺有趣的。
“然後我會把春草殺掉。
“春草的腦袋，也一定很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