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一輛老式麵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林夜坐在副駕駛,看著窗外不斷閃過的路燈。蘇雨專注地開著車,她的銀色法杖放在後座,隨著車身顛簸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你早就知道,是嗎?\"林夜突然開口,\"關於我父母的事。\"
蘇雨沉默了一會:\"是的。我是你母親的學生。\"
這個答案讓林夜愣住了。他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在家裡的老相簿中見過年輕的蘇雨,只是那時候她戴著圓框眼鏡,看起來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我答應過他們,\"蘇雨的聲音很輕,\"要在合適的時候才告訴你真相。但現在看來,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她指了指後視鏡。在他們身後的天空中,詭異的極光越來越明顯,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天而降。
林夜的感知也變得越來越強烈。他能感覺到空氣中的能量波動正在變得紊亂,就像圖書館崩潰前的那種感覺。
\"X-1107不是第一個失敗品,\"蘇雨繼續說,\"在它之前,已經有過很多次嘗試。每一次失敗,都會在維度壁壘上留下裂痕。現在,這些裂痕正在擴大。\"
她轉向一條偏僻的山路:\"你父母發現了這個真相,所以他們想要終止專案。但是董事會不同意。他們認為,只要能控制住維度能量,人類就能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所以他們消失了,\"林夜看著手中的羅盤,\"但在那之前,他們做了準備。\"
\"沒錯,\"蘇雨說,\"他們在全國各地佈置了'記憶節點',就像圖書館裡的那個錄音機。每個節點都包含一部分真相,但只有你能啟用它們。\"
\"因為我的血液?\"
\"因為你體內的基因,\"蘇雨糾正道,\"你父母發現,某些人的基因中天生就帶有能與其他維度共鳴的能力。而你,是他們見過的最強大的自然覺醒者。\"
車子駛入一片廢棄的工業區。破舊的廠房在雨中顯得格外陰森。蘇雨把車停在一個隱蔽的角落。
\"我們得等到天亮,\"她說,\"守夜人的據點就在附近,但現在進去太危險了。\"
林夜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半。距離在安全屋分別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不知道沈明他們怎麼樣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加密簡訊,來自李銘:
\"沈明被抓了,但他撐住了。清理組有內鬼,小心陳婉。\"
蘇雨看完簡訊,臉色變得凝重:\"我就知道檔案室有問題。陳婉接觸過太多機密檔案,她很可能是董事會的眼線。\"
\"那個錄音機......\"
\"是真的,\"蘇雨說,\"但她可能已經做了手腳。我們得快點找到守夜人。\"
林夜正要說話,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在他的感知中,整個工業區都籠罩在一層詭異的能量場中。那些能量正在扭曲空間,就像......\"
\"有東西來了,\"他警覺地說。
蘇雨立即抓起法杖。銀光閃過,在車周圍形成一道防護罩。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天空中的極光突然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數黑色的觸手從中延伸出來,像是要抓住什麼。
\"維度裂縫,\"蘇雨咬著牙說,\"他們瘋了嗎?在市區開啟維度門?\"
林夜的血液開始沸騰。這次的感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烈,彷彿體內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
\"啊!\"他痛苦地抱住頭。
在他的視野中,現實世界的畫面開始扭曲,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