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朝著蘇兒點了點頭,蘇兒剛想上去伺候著他去了大氅,便被江寅白拒絕了,“不用,我自個兒來。”

說著三下五除二地把大氅解開,丟給了二吉。

旋即在桌子旁邊坐下。

“外頭可是下雨了?”

江寅白點點頭,“嗯,回來路上下了些小雨。”

魏景薇瞭然,“既然如此你在書房用膳便好,怎麼眼巴巴的非來我這兒,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江寅白定定地看了女子白皙的面頰片刻,才笑道:“沒事我便不能來?”

聽著他的語氣,魏景薇覺得這幾日的江寅白格外的不同,好像有什麼東西變了,又一時說不上來。

“那就一起用膳吧,你有什麼想吃的,我另外吩咐下去。”

“我都可以。”

魏景薇點點頭,旋即又把今日神醫的事兒跟他說了。

“神醫的性子就是如此,他人不壞。就是性子.....”

“有些老頑童了。”

見她如此一針見血,江寅白失笑地點了點頭,“是的。”

蔣容雪的事兒兩人也聊了些,江寅白琢磨著說道:“前兒些日子,我估摸著她在盤算著我出門的日子,我便一大早就離開府裡了,她碰不上我。”

難怪蔣容雪每次都鬱猝地來到她這兒呢.....

原來是壓根碰不上。

“她的性子跟我想的不一樣。”

“哦?”江寅白有些好奇。

“她好像不是特別情願當你江大人的妾室呢,應該是蔣二夫人逼迫所致。”

江寅白聽後,點點頭,“若是能當正妻,何苦為妾。”

魏景薇有些詫異,他一個男子,口中為何能說出這些。

似是看懂了她眼裡的疑惑,江寅白解釋,“以前我父親還在世時,府中姨娘不少。耳濡目染之下,當知道為妾者不易。若是主母寬容,還好過活,若是主母是個不慈的.......”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反而聊起朝堂之事來。

“多虧了你想起施粥一事兒,解了陛下的燃眉之急,於江家來說,也得了好名聲。這都是你的功勞。”

被這麼不加掩飾地誇獎了一番,饒是魏景薇性子淡定,還是臉上有些滾燙。

雖然她從來不求回報,也沒有心存希望,讓江寅白感謝她。

但自己做的事,沒有被人認做理所應當,她心裡還是十分歡喜。

即使她早已經習慣。

梅元青便是如此一個人,她的付出,她的犧牲,她的所有一切,好似在他的面前,都成為了理所應當的事。

她嫁到了梅家,嫁給了他,便理所應當給他操持家事,照料他母親和妹妹,即使她做了很多,也犧牲忍耐的很多,也從來沒有得到一分的感謝和諒解。

想到從前諸如種種發生的事,她心中不勝唏噓。

看到她半晌沒說話,江寅白有些關切地望向她,“怎麼了,想什麼呢。”

魏景薇對上他清澈的眸子,搖了搖頭,“無事。”

“嗯,你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別憋在心裡。一個人琢磨,不若兩人一起。”

兩人....

聽到這種詞彙,魏景薇怔忪了一秒,心中卻升不起反感,旋即笑道:“好。”

冬天的清晨,陰寒溼冷,四野寂寥,院子內只有一些枯敗的枝丫點綴著冬季的寂寞。

若不是今日要參加敬水公主的宴會,魏景薇說不定還要賴上一賴床才肯起來。

蓮兒很快端來熱水,蘇兒伺候著熟悉,素白抽著冷空子時不時遞上毛巾鹽巴等東西,倒是配合得十分好。

她如今也算正式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