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都有果子糕點茶喝,這個夫人也忒不懂眼色了,也沒說請老婆子她喝一杯牛乳。

她癟癟嘴,這一幕剛好被魏景薇看到,她眼神一下沉了下來,這些院中的婆子就是欺負她從前不曾管江家,沒有經驗罷了,想擺譜。

剛才這喜婆子居然不經過通傳,便徑直跑了進來,在她面前吵吵嚷嚷的,沒有體統。

“喜婆子,你在江家管事兒的日子不短了吧。”

聞言喜婆子神色一肅,挺直了腰板,下巴抬了抬,“老奴不才,已經在江家已經待了十年了。”

魏景薇臉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來,“哦?我琢磨著你的行事規矩,不知道還以為是剛到江家當值呢。做事兒沒有穩妥的模樣,還咋咋呼呼的。若是被別家的夫人小姐看到,還以為我們小門小戶的僕從沒有規矩呢。”

喜婆子沒有等來想象中魏景薇的討好,還被教訓了一番,她年紀大,平日裡仗著在江家管事兒,很是要幾分臉面,此刻被當眾這麼訓斥,登時面紅耳赤地反駁,“老奴不知道何處招惹了夫人,讓夫人如此訓斥老奴,老奴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妥當的地方,往日裡二夫人當家我便是如此,還是夫人覺得,你比二夫人當家更好.......”

這番不敬的話語一出,蘇兒便怒了,往前站了一步,“喜婆子,你是奴,夫人是主子,有你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主子呢!”

喜婆子縮了縮頭,“奴才不敢。”

“你不敢?我瞧你膽子大著呢,管著針線活便以為自己可以騎在主子頭上作威作福了是吧?你這是豬油蒙了心竅了,看不出自己幾斤幾兩!”

喜婆子沒吭聲抿抿唇,臉色緊繃地站在原地。

見她還是絲毫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魏景薇也有些不耐起來,扭頭對蘇兒道:“我記得針線房應當有兩位管事才對?”

蘇兒頷首,“是的。”

“嗯,你去把副管事叫來,既然喜婆子覺得我不配管教她,便換個人來回話吧。”

喜婆子心頭猛然一驚,似乎猜到了什麼,忙道:“我老婆子沒有這個意思,大夫人.......”

她還想再說,對上魏景薇冷然的眼神,便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