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吩咐二吉,“還不快去請神醫到府中來看診,若是晚了,你只能去給你家大爺買副棺材了。”

二吉對於她的調侃充耳不聞,反而覺著夫人教訓的是,一臉興沖沖地,不顧江寅白眼神阻撓就朝著外邊兒夜色中跑去。

“不可.....”

魏景薇斜睨他一眼,“不可?不可我就等著當寡婦吧,先是和離改嫁,如今又是守寡,外頭人定然在嘴裡唾罵我是個剋夫的,然後讓我名聲掃地。你想瞧見這樣的結局嗎。”

床上的江寅白瞪大了雙眼,見她嘴巴流暢地說出這些,半晌才呵斥道:“胡說!我看誰敢!”

她尋了個椅子坐下,見此刻被病痛折磨,還要跟她反駁的江寅白,難得想笑了,“若是你不保重自己,不治療好傷,這就是我的結局,你以為是我胡謅的嗎?不,這就是現實。”

江寅白被她說的啞了聲兒,把頭埋在被子裡,就在她以為對方已經睡著時,他才從被子裡悶聲道:“我不會讓這樣的事兒發現......”

那聲音小到讓魏景薇聽得不真切,但到底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嗤笑一聲,然後扭頭朝門口看去,眼神中洩露了些微的著急。

江寅白傷口不淺,流了許多的血,說了會兒話便沉沉睡去,魏景薇起身在門口踱步,雖說嘴巴不講,但蘇兒和蓮兒卻不難看出她的著急。

“來......來了....神醫來了.......”隱約中,夜色裡傳來二吉的聲音,此刻萬籟俱寂,倒是尤為的明顯。

“快,把神醫請進來。”魏景薇讓開路,朝著那個方向喊了一句,才看到,原來是二吉一路揹著神醫朝著這頭跑來,神醫在他背上被顛得齜牙咧嘴,一雙眉頭緊蹙。

到了門口重重地拍在二吉肩膀上,“得得得,快把老夫放下,老夫知道你急,但你先別急,給我一把老骨頭都顛散架了。”

神醫從二吉身上下來,忙不迭地拍著自己的胳膊和腿兒,連他的頭髮都有些凌亂。

而二吉更是滿頭的大汗,嘴巴像是破敗的風箱一般“呼哧呼哧”地喘氣。

手裡還抓著神醫的袖子不放手,“神醫....大爺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