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變化。

她想了想,開口道:“我讓馬三趕了馬車來,你別騎馬了,跟我一塊兒坐馬車回去吧。”

誰知江寅白一口便拒絕了,“無事,我還要回錦衣衛去一趟,你先回去。”剛準備走出屋門,他腳步一頓,魏景薇還以為他改變了主意,只聽他輕聲道:“路上溼滑,最近也不太平,你注意安全。我派一隊人跟在你後邊。”

說完,便留下一個挺拔高大的背影,朝著前方遠去。

魏景薇反覆咀嚼著他剛才的話,最近不太平?

是指哪裡呢?

或許是指,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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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你別逞強了。”二吉有些心疼地駕馬跟在江寅白身後,眼瞧著他後背的傷勢再度崩裂,鮮血把衣服都浸透了。

“我沒事,快些回到宮內,我要親自把訊息告知陛下。”

江寅白眼神堅定,雖說疲倦,但臉色還是十分堅毅,他做的決定一般就無法更改,二吉知道自己再勸也無用,只能作罷。

心裡只焦急地想著,回頭趕忙找神醫,大爺受了這麼重的傷,硬是要來寺廟裡走一遭,這一路程不算短,但他身受好幾道刀傷,傷口都不算淺,便是如此堅持著,也駕馬來了。

二吉知道,他心中有大夫人,但卻因為怕自個兒的心意給人增添負擔,遲遲不肯說。

他原還看話本子裡,還有京裡的說書先生,說那起子風流才子,威武將軍,個個都是大情種。

二吉從來沒見過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編的。

但眼前的大爺,他卻覺得跟書中所說的那些人無異,且他家大爺是個真男人,只做,從來不說。

他有時想,若是他身為女子,怕是也要為大爺這般男子傾心不已。

駕馬到底顛簸得厲害,他已經快馬加鞭趕回來,足足騎了一天一夜,大腿內側磨出來的傷口不計其數,後背上更是幾道刀傷,能挺到現在,屬實不易。

但想到自己得到的訊息,這些訊息應當可以給蔣家,給宮內那些虎視眈眈皇位的皇子們一個警醒,他便一刻也不敢停地加速朝著皇宮趕去。

但饒是如此傷得厲害,他還是記得,魏景薇的母親祭日,想到她一個人來祭拜,難免淒涼,想要陪陪她....

還好,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