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吉笑嘻嘻的站在一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太太硬要看,那進去看便是。小的不攔你了。”

吳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道晦氣。

只要攤上跟江寅白有關的人和事兒,就彷彿天生是來克她的一般,她一個都看不順眼,一個魏氏,巧舌如簧,一個二吉,潑皮無賴。

她就著丫鬟攙扶的手走了進去,因為來得急,此刻額頭更是流了不少汗,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一進去便探頭掃視起來。

“大爺,母親來看你了,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受傷了,嚴不嚴...........”

重字卡在喉嚨裡,轉頭便迎上江寅白似笑非笑的眼神,“母親這麼關心我啊。”

他站得筆直,身上穿得齊整,臉色更是紅潤,不見絲毫蒼白的病色,頭髮也打理得一絲不苟,哪裡有受了重傷的樣子?

恐怕輕傷也只是擦破皮的程度吧!

吳氏心裡怒極了,但面上還是僵硬地笑了笑,“見你無事就好,昨日見半夜神醫還來府裡看診,母親還以為你受了重傷,這不是擔心你,才急匆匆的來這裡看你,魏氏起初還攔著不讓,真是的,倒讓我誤會一場。”

魏景薇見她要推卸責任,這才緩緩從旁氏身後走出來,神色平淡,“也不知道母親今日怎麼的,我都告知了,大爺無事,非得親自來看過才“安心”,這大抵就是母子連心了吧,想必母親是真心關心大爺的身體。”

她嘴角笑意還在,但不達眼底,誰都知道吳氏打的什麼心思,她非要說“安心”“母子連心”“關心”這幾個字,饒是吳氏臉皮厚,此刻也有些不自在。

暗道自己還是心急了。

這江寅白就是個命硬的,怎麼會這麼輕鬆就死了,看來還是要另外謀劃。

只要她有耐心,遲早能抓住機會,把他從那個位置拉下來。

一個商女生下的兒子有什麼資格繼承江家的世子之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她的兒子,才是名正言順。

她牽強地笑了一聲,沒有順著魏景薇的話往下說,只囑咐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說身子不爽利,要回去休息,魏景薇和江寅白自然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