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和有意沒什麼分別。”
玉殃愣了愣,想來也是,沉默著認了。
“我聽你娘說,你一直在家中苦讀,還時常去書院中找先生討教,學問既然紮實,便接著考下去。江家,我那老友雖是個開明的,但若是你不能給江霓好的生活,她也是決計不肯的。”
她瞭解魏景薇,骨子裡便跟旁的循規蹈矩的婦人們不一樣。
她自有自己的想法。
也更加尊重別人的想法。
對自己兒女也是一樣,看似是兒女,實則當朋友在相處也不為過。
“若是我娶了她,自然是世間最好的,都捧了給她。”玉殃面色淡然,但寬大袖口下的手,早已經緊緊握成了拳。
“不夠。”大公主搖搖頭,“你一日不得掌家,一日便無法給她那樣的日子,你家那烏泱泱的爛攤子,難不成你還想江霓嫁過去,收拾不成?”
玉殃沉默了,半晌開口,“受教了。”
大公主挑眉,世間最好的並不是金銀珠寶,當然,這些也是不可或缺的,但更多是,給對方一個舒心的生活環境。
江礫考取秀才功名,兩次都第一名,這讓京中的夫人小姐更加沸騰起來。
之前還只是觀望的不少夫人,都遞了信,想要見一見魏景薇。
看著桌上堆滿了的信件,魏景薇扶額苦笑,指著信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閨閣女兒,被人踏破了門檻兒。”
蘇兒笑著給她倒了一杯茶,“這不是說明夫人你教導有方嗎,小公子才這般惹人注目。”
魏景薇喝了一口,忙讓她坐下,“你這生產還沒多久,快坐下。你那孩子還好嗎。”
蘇兒第二胎果然生下一個哥兒,家中人皆是十分開心,但她才剛坐完月子便回到了府中,二吉每日都擔心得不行,要來親自接人不可。
“已經養好了,那些吃食整日裡不知道吃了多少,這身子還能養不好嗎。”
見她臉頰氣血充裕,說話中氣十足,魏景薇便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而且蘇兒的婆婆對她,就跟親生的孃親一般,兩人相處得跟親母女一樣一樣的,也極大的彌補了蘇兒對於家裡人的遺憾。
魏景薇笑著點點頭,這般歲月靜好,身邊在意人都好好在身邊的日子,她是再也別無所求了。
時間轉瞬即逝,一年後江礫繼續榻上了考取秀才功名的征途。
魏申已然在準備繼續往上考舉人,他讀書勤奮,加之又各位的有天賦,連魏老爹都說,魏申若是運氣不太背的話,一次就能考中。
魏申抽空又指點了侄兒江礫幾回,把自己對於書中的理解再好好的整理了一遍,講解與他聽,這一次授課,兩人都受益匪淺。
江礫這一次出發,一家人雖說擔心,但也不至於跟上一回考童生一般擔憂。
這次去的路途更近一些,一路上過去都是官道,沒有任何危險的地方,一家人都放下了心。
辭別爹孃,江礫帶著虎子上路,又有馬三給他趕馬,信心十足。
魏景薇在江霓大一些後,帶著她參加了好幾回的宴會。
宴會上有男有女,大家分別在不同的院子談天說地,吟詩作對,吃著美食,閒話家常。
但偶有相遇,跟之前不同的是,她發現,那個身影越發沉穩,與人交際也少了幾分以前隨身的銳利之感。
圓姐兒用胳膊肘碰了碰發呆的江霓,好奇地問,“看什麼呢。”
“我....我沒看什麼,只是有些累了。”
好在圓姐兒沒有懷疑,她略微點頭後就把疑惑拋之腦後,跟江霓聊起自己的婚事兒來,“之前孃親本來給我看好的一家人,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孃親又去把婚事兒退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