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聞言笑笑,沒有說話。

做了母親後,魏景薇的容色沒有分毫的減弱,反而多了幾分溫柔的韻味,一舉一動都帶著柔和的笑意,讓幽王挪不開眼。

但看到腹部,他的神色又微微落寞,尋常人等自然看不出他神色細微的差距,但江寅白自從他出現後,便一直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幽王,自然沒有錯過他的神色。

他豁然站起身,擋在了魏景薇面前,阻隔了幽王的眼神,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幽王殿下此番受了傷,看起來好像要好些了。”

幽王在此件事兒中也是中立的,甚至在最後關頭跟江寅白合作保下了五皇子。

如今也頗為得到皇上的器重。

但他傷得嚴重,背後被人砍了一刀,刀口深可見骨,一直便在家中休養,沒想到今日在此相見。

他很難不懷疑,是否是對方刻意的?

幽王收回了視線,眸光對上江寅白漸冷,“就不勞煩江大人擔心了。”

“我沒有擔心。”江寅白隨意道:“我就是怕幽王陛下是否傷已經好了,陛下又器重你,便可早日回到朝堂上為陛下分憂才是。”

魏景薇在後面聽著瞪大了眼睛,這分明就是擠兌。

往日裡江寅白的性子都是淡淡的,對什麼事兒都不放在心裡,怎麼見了幽王就跟斗雞似的,戰意昂揚?

“江大人多慮了,等本王好了,為國分憂乃是本分。”幽王掃了他一眼,兩人眼神對視,一人漫不經心,一人深沉,魏景薇莫名的覺得氣氛十分詭異,但具體詭異在哪裡,她又實在說不上來。

“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我先走了。”最後還是幽王首先開了口,說罷轉身離去。

魏景薇看著他消瘦的背影,看來傳聞中他受了重傷,必然不假。

現在至少比之前瘦了一大圈兒,果然亂起來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殘酷的,即使你身居高位,即使你是皇家的人。

她簡單地思索了一下,扭頭就對上江寅白審視的目光,他抬了抬下巴,眼眸幽深,魏景薇剛想開口問,他為何見到幽王如此的劍拔弩張,江寅白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你還看,你眼睛都快沾人家身上了。”

“你說什麼呢。”魏景薇開啟他的手,蹙了蹙眉。

這人忒不講理了。

江寅白聞言心頭微梗,想到剛剛的那一幕,眉峰不易察覺地蹙了蹙眉,才淡聲道:“沒事,吃飯吧。”

兩人這才坐了回去,只是這古怪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兩人吃飯結束後,都沒有恢復過來。

馬車上,魏景薇忍無可忍,扭頭見他悶著不吭聲,“你到底怎麼了,從剛才開始的怪怪的。”

“我沒有。”

他一口否決,魏景薇眼睛微眯,乾脆別過頭闔眸休息。

見她沉默,江寅白掃了一眼,見她好似睡著了,隨著馬車的移動,身體搖搖晃晃,忙伸手在她背後一些距離,拿手防止她摔倒。

似乎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魏景薇越發嗜睡了,每天總是覺得睡不夠,有些時候一天能睡到十個時辰,這是以前沒有的事兒。

問了神醫,確認沒事兒她才放心下來。

“大嫂可起來了。”

步氏站在屋內,笑著扭頭詢問蘇兒。

蘇兒往裡看了一眼,笑道:“三夫人稍等片刻,我家夫人馬上就出來。”

步氏微微詫異,這會兒都到了用午膳時分了,魏景薇居然還沒有起來,旋即又釋然,孕婦總是辛苦的,她也是這麼過來的。

不過是每個人的症狀情況皆不同,就像她,懷孕的時候吃什麼吐什麼,吐到最後肚子裡什麼都沒有了,還止不住的乾嘔,還是五個月後才好些。

她想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