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此話,魏景薇便是手裡有什麼好的補品,藥材,通通都往柳家送。
回來後,外祖母也時常跟她通訊,關切孩子如何了。
魏景薇只敷衍過去,心裡卻十分亂。
她哪裡來的孩子,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你說,我們當真生個孩子如何。”江寅白晚間,在望月閣跟魏景薇對弈一手,此話一出,魏景薇手中的棋子沒拿穩,掉落了下來。
“..........”
見她愣住,江寅白牽住她一雙雪白的柔夷,柔聲道:“我不求你馬上答應,我已經等了許多年,只希望你考慮一下,考慮一下依靠我。”
對上他溫柔堅定的眸光,魏景薇甚至沒有抽回手,只默默地聽著。
其實早在母親去世後,她哭過鬧過,甚至因為繼母進門兒跟父親鬧得十分不開心,後面發現哭和鬧都沒有作用,她便再也不哭了。
父親若是還找她,她便溫和對待,來時就高高興興地迎,走時便客客氣氣地送走。
慢慢的,她便知道,人世間不是所有事兒都能如自己心意般發展,要快樂,要依靠的,只有自己。
當自己不把期望放在別人身上時,就不會不快樂,更不會失望。
嫁到梅家,是第二次提醒她,不能依靠別人,也別對別人抱有極大的期待,那樣只會傷人傷己。
江寅白看著她坦然的神色,一時沒有說出什麼來。
對上他忐忑又焦急的神色,魏景薇突然覺得好笑,她心中知曉,她還沒有值得江寅白為之撒謊的東西,所以他如今所說實屬是真的。
在江寅白即將神色落寞時,她低語出聲:“我信你。”
這話似是撥開雲霧,讓陽光緩緩照射進來,江寅白的目光清明透徹,眼眸裡全然只有面前的女子一人。
當晚他便在望月閣歇下了。
聽著身側平穩的呼吸,江寅白睜開了雙眼,側身看著身旁的女子,雙手緊抱胸前,是一種防禦的姿態。
兩人離得極近,呼吸交纏。
魏景薇似的察覺到有人在看她,睜開眸子望來,見是江寅白,忙又放下警惕,垂眸鬆了口氣。
到底是不習慣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
江寅白溫聲開口,用手拂去她鬢邊的碎髮,“弄疼你了?”
魏景薇面頰微紅,想到剛才的被波浪滾,只覺得臉上燒燙。
見她不吭聲,江寅白不由有些心生愧疚,牽住她的手掌,輕柔地揉了揉,“下次我會做得更好.....”
魏景薇面色更紅了,羞惱地不肯看她,只把頭埋進被子裡,不肯對上他的目光來。
清晨,江寅白今日要上朝,由著小廝伺候著穿戴好,眸光不由地撇向床榻上的那一抹婀娜身姿,想到昨晚上的溫香軟玉,他不由淺淺一笑,終是讓他等到了。
待上了朝,所有人都驚訝地發現,往日裡不苟言笑,最是冷淡不過的江大人,今日一整天都面帶微笑,饒是旁地同朝官員參了他一本,他依然是笑臉盈盈。
皇上掃了他一眼,旋即淺笑不語。
江家內,吳氏那一日跟江寅白險些撕開彼此的顏面,很是安分了一段日子。
魏景薇閒來無事翻開賬本檢視,越看越覺得頭疼,撫額沒有繼續看下去。
“這江家別看富庶,但內裡也是一團亂麻,還得從頭開始整理才好。”
端起一杯茶,她慢悠悠地遞到嘴邊,輕輕地噙上一口。
蘇兒忙笑著遞了一些糕點過去,“夫人你先別看賬本了,這些糕點是蓮兒新做的,還熱乎呢,你不若嚐嚐。”
魏景薇一聽,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小小地咬了一口,一股子濃郁的紅豆香就在嘴裡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