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她微微頷首,不再說話。

但柳雙雙不同,魏老爺早就已經做到了四品官,這樣的官位在京裡這種四處三步一個權貴,四步一個大官兒的地方也算是稀罕貨,不是那隨隨便便的。

這些年更是被那些命婦們捧的找不到北,在府裡也是說一不二的。

早已經是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冷不丁的在一個寺廟裡被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呵斥,她頓時崩不住了。

習慣性的反唇相譏道:“誰人在此偷偷摸摸聽我們說話,藏頭藏尾的,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說得又急又氣,心中也有一絲慌張。

這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在隔壁的,聽了多久了?

“放肆!”隔壁的另外一個聲音響起。

很快,一位身穿灰褐色短襖,看上去年紀不小的女子便快步走到了這個佛堂內。

她長得普通,身上的衣服更是尋常,只是隱隱透著一股身居高位養成的威儀。若是不仔細看,也難以察覺。

魏景薇琢磨著,這應當是敬水大公主跟前的女官。

柳雙雙從她進門開始便打量了她一眼,見她身上穿的戴的,包括本人無一出彩後,放下了心頭的顧慮,嘴裡的話也不再客氣起來。

“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說這等話。我可是魏家的主母,聖上親封的四品誥命夫人,一般人等見了我都需下跪行禮,你信不信,你剛才的那一番話,我便能治罪於你。”

柳雙雙抬高了下巴,幾乎拿著鼻孔看面前的女子。

說罷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真是不知所謂!你知道我..........”

女官也不客氣,張口就想自報家門,可惜魏瑤希也是個不長腦子的,她絲毫沒覺得自家孃親的行為和言語有什麼問題,張嘴便道:“你什麼你,你難道還能是什麼貴人不成。”她蔑視地上下掃了一眼面前的女官,扯了扯嘴角,“瞧著倒像是那個府裡幹粗活的老媽子。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命丫鬟掌你的嘴。”

女官瞪大了雙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狂悖無禮之人。

這一字一句,倒是比她平日裡在宮裡見到的貴人還要囂張無禮。

她氣極反笑,心中甚至好奇起來,這到底是京裡誰家的女眷,按照公主的脾氣,這人今日就要倒大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