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這是上演了一場大戲給人看呢,可惜梅族長的眉眼拋給了瞎子看,自己雖然對江寅白不甚瞭解,但也知道他做事兒的行事風格。

可謂是鐵拳手腕行事,不然也不能落下那麼個殘暴的名聲在外。

甚至有止住小兒啼哭的功效。

“梅元青,本官問你,這些事兒你是認,還是不認。”

果不其然,兩人說完,江寅白便發難了。

梅元青艱難地抿唇,一連串的事讓他心中煩悶不堪,心中苦悶上火,嘴唇都幹到起了皮。

“大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冤情。此事我並不知曉。”

想了片刻,他終於回答了。

魏景薇眼看著江寅白剛才還淡然的表情上閃過一絲笑意,心中“咯噔”一聲,頓時覺得不好。

她也是悄悄打探過他們放印子一事的,不得不說梅元青做事還是十分謹慎,這件事除了他和梅母以外,其餘人基本都是不知道的。

要不是偶然,想必她現在也不知道。

賬冊上的賬目,也是她趁著梅母生病的檔口,讓人偷了出來,偷偷抄錄了一份兒然後放回去的。然後轉交給了江寅白作為證據。

但問題出在了哪裡?

這其中的種種交易和接觸過的人,梅元青和梅母並不是最直接的人,他是委託了自己的小廝去做。到時候若是危急關頭,把小廝推出來頂嘴也不是不無可能。

所以梅元青心裡才有把握,不承認這個罪責。

現在就看江寅白如何證明了。

誰知道,江寅白微眯了眼睛,一雙桃花眼裡熠熠生輝,中央的香爐裡的煙縈繞在他四周,此刻的他彷彿才進入到了錦衣衛首領的狀態之中,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張三,把我讓你記錄下來的東西拿來。”

“是。”張三取出一本黑色的賬冊遞了過去。

江寅白翻開第一頁,也不馬上開始念,只是語氣危險地再度開口詢問,“梅大人,你確定不認罪嗎?要知道按照目前的律法,若是拒不認罪者後被查出犯罪事實,那麼可是要殃及族人的。”說到這裡,他聲音更強硬了一些,“不光是你要丟掉官職,甚至往後你族中三代人,都跟科舉無緣了。本官勸你好好思量過後,再回答才是。”

果不其然,這話一出,梅家的所有在場族人都眼神徑直朝著梅元青看去,族長更是面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