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兒心中對這個未曾謀面的江大人覺得有些好笑,結髮妻子陪他一路走來,結果飛黃騰達了,嫌棄對方的身份丟人。
這種男子,真是涼薄。
“江寅白的親生母親去世後,他便一直在這個鍾氏手下討生活,想必十分不易。”
魏父有些感慨地點頭,“當時江家的事情鬧得極大,江大人被封為江國公,這個位置是可以傳給子嗣的,江家當時為了這個世子之位可是搶破了頭。那鍾氏嫁過來後,也誕下了一兒一女。”
說到這裡,問題的所在已經不言而喻。
原配的兒子和繼氏的兒女因為世子之位的爭奪,想必十分慘烈。
不過現在江寅白已經坐上了世子之位,還有什麼問題呢。
想到這裡,她就問出了口,“可江寅白如今不已經繼承了世子之位了嗎。”
魏父搖搖頭,“這個位置還是因為他自己努力皇上才下旨給了他。若是他不成器,想必位置早就被那鍾氏的兒子奪了去。但就算是這樣,鍾氏如何甘心?江大人去得突然,也沒留下隻言片語,江寅白能走到如今,也實在是不易。”
寥寥幾句,已經足夠在她腦海中勾勒出這些年江寅白的處境。
難怪呢,兩人初見時他滿身的傷痕,戒備的眼神,瘦弱的身軀。
她想到此,突然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從來沒想到,江寅白過得如此不易,還好幾次誤解了他。
朝堂上被四皇子等人隨時想一塊兒拉下水,隨時還要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做事,雖說得聖上高看,但這一份高看是如何換來的呢?
家裡也是如此境遇。
真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只要踏錯一步,想必就是萬劫不復。
她想,若是換做自己來,也不能說一定能比江寅白做得更好了。
他現在還如此大張旗鼓地娶自己,雖說他肯定有私心,但為了搪塞下去,娶別的女子也是可以的,她一個和離婦人的身份,想必也讓他十分艱難...
晚上,小院內。
魏景薇坐在兒時喜歡的鞦韆上,靜靜地欣賞著夜幕。
鬧鐘還回響著父親所說的話,突然扭頭低聲吩咐,“蓮兒,明日多做一些糕點,送去江寅白處。”
蓮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了張嘴,“小姐,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