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給申兒請大夫。”

面對他的質問,柳雙雙咬咬牙,“老爺,若是如此找了大夫,外頭人如何看待我?現在外面已經有人在說,我這繼母苛待長女,所以才惹得天怒人怨,魚兒一夕之間翻了肚子。”

“所以,那些說法,當真比你兒子還重要!”魏父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出自一個當母親的人口中。

柳雙雙急切地站起身,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道:“申兒是我的兒子,我這做母親的清楚,他的身子從出生以來,不至於那麼弱,可能孩子只是受驚了而已.....”

“混賬!你真是瘋了!”魏父忍無可忍,一把甩開她的手,扭頭大聲朝著門外的小廝吩咐,“快去給我請大夫。若是小公子出了什麼事,你們都別想好!”

他到底為官多年,身上有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見他目光掃來,被看到的丫鬟婆子們紛紛低頭不敢吭聲,大家都顫顫巍巍的。

柳雙雙自知無法說服丈夫,臉色愈加難看,一雙手攥緊了手裡的手帕,心中更是無比的氣憤。

為什麼他就不能體諒自己呢!

她原本好因為庶出和自家嫡姐去世後,做姐夫續絃的身份在京中的太太圈裡時常被人嘲笑,時時要做小伏低才能繼續跟那些夫人們來往。

若是如此,恐怕日後她更會招致別人的嘲笑,她!

她可如何是好!

還有她女兒的婚事,怕是更加艱難!

她眼圈一紅,手指緊緊地攥住丈夫的袖子,語氣裡帶了幾分懇求,“老爺,這事兒我知道是我不對,但....還求你體諒我身為庶女,平日裡如履薄冰,本就因為我身份太低,瑤希的婚事到現在都定不下來,傳出去,她有我這樣的母親,日後婚事定然更加沒有指望。若是要請大夫,還請偷偷地從側門帶進來。”

見她說得可憐,魏父到底有些動搖,他嘆了口氣,“罷了,便偷偷帶進來吧。”

“好。”

不一會兒,一個大夫就被小廝偷偷從側門帶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魏申,心中有些驚訝,這麼小的孩子,能哭到臉色漲紅成這樣,想必已經時間不少了,怎麼如此大戶人家,居然容許孩子病到這個地步都不請大夫呢。

他常年出入內宅,自然知道很多事情箇中複雜,心中感慨一番便開始檢視魏申。

檢查了一番,他蹙眉半響沒有說話。

一旁的魏父到底坐不住,這可是他唯一的兒子!

“大夫,我兒究竟如何了,有話還請直說。”

大夫搖了搖頭,心頭也直道怪哉。

“老夫剛才檢視了一下,小公子十分健康,身上並無半分不妥。”

柳雙雙看了看兒子,先是鬆了一口氣,很快十分疑惑地問道:“那是為何我兒子一直哭鬧不止,現在連奶也不肯喝了。”

大夫搖搖頭,“真是奇怪了,老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一般哭鬧不止,要麼發高熱,要麼腸胃不適,小公子年歲小,老夫本以為他定然是腸胃不適,但剛才看了看,他並無這個問題。”

他想了一下,站起身,作揖道:“許是老夫才疏學淺,還請大人和夫人另請高明。”

他說著抬腳朝外走,心中還是十分不解,這孩子明明什麼問題都沒有啊。

魏父兩人對視了一眼,忙又吩咐下人去請大夫,這第二個大夫沒有幾刻鐘又從屋子內搖頭走出來。

兩個大夫都看了,都說孩子沒有問題,魏父眉頭緊皺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看著還是哭鬧的兒子扶額有些頭疼。

“這.....這些大夫都看不出毛病來,但申兒一直哭鬧,這可如何是好。”

魏父突然想到那一池子的魚,和自從魏景薇走後府裡一系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