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貴妃雖怨恨自己這個兒子,但她膝下就這麼一個,早年間傷了身體也不能夠再生了。
“不知?那我倒想問問你,為何突然又去對付那魏家女,以至於除之而後快。”
四皇子腦海中突然閃過那一日榮安郡主在廊下跟他的談話,嘀嘀咕咕道:“那一日兒臣遇到榮安...榮安跟兒臣說.....”
蔣貴妃見他吞吞吐吐,半晌一句話說不明白,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砰。”
“說什麼!”
“榮安跟兒子說....人死如燈滅,只要那魏家女死了,日子久了,江寅白忘了他,遲早能上我們的船。”
說完他連忙垂首作乖巧狀。
“好好好,好一個榮安....我真是慣壞了她了!”
蔣貴妃氣急,她如何不知道榮安郡主的這話抱有極大的私心。
她自己恨毒了魏家女,才想要借刀殺人。
果真全然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嗎?
她眼神閃爍著幽光,半晌唇角勾勒出一個殘忍的弧度,“她年歲不小了,我瞧著這樣耽擱下午也不是樣子,還是早日出嫁,人才能聰明些。”
四皇子聽著母妃的聲音,豁然抬頭,見她陰沉的表情,剛想勸幾句,但一看她狠辣的眼神,便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沒人比他知曉,榮安有多喜歡那江寅白。
若是把她這麼嫁了,恐怕她....
蔣貴妃說做便做,榮安郡主是蔣二的孩子。
蔣二不比蔣大,整日裡沉迷聲色犬馬,成天流連於煙花柳地,成日的不著家。
他們一房唯一出息的,便是得了蔣貴妃寵愛的榮安郡主。
這一日,身穿宮裝的女史帶了蔣貴妃的口令,說已經為榮安郡主擇了一門兒貴婿,讓她在家好好預備著準備出嫁。
聽完,原本還一臉笑意的榮安郡主當即垮下了臉,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望著那曾經熟悉的女史,“不可能,姑母不會這麼對我的,她明明知道我喜歡江寅白,非他不嫁的,怎麼可能把我嫁給別人.....”
女史笑了笑,從前親切的笑意不見,眼裡閃爍著冷漠的光芒,“榮安郡主還是聽娘娘的話為好,娘娘做的決定,可不是輕易能更改的。”
“不!我要見姑母,姑母那麼疼愛我,肯定不會如此對我的....”榮安說著,表情瘋狂的看向女史,表情十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