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趙虎摸了摸下巴上的一小簇鬍鬚,露出一深思的表情,“本來還想著,能敲詐著幾十兩,或者一百兩我便是燒了高香賺著了,如今看來.......倒是便宜他們了。”
趙財搓了搓手,一臉興奮。“爹!兒子要五百兩!不!兒子要五千兩!”
趙顧氏也站在後頭笑著,心頭已經盤算著要是有了這筆錢,應該如何用了。
首先兒子娶媳婦肯定是不用愁了,說不定還能從梅家要個漂亮的丫鬟走,那不比那些鄉下的醜婆娘給自己兒子做媳婦好?
還可以修理一下自家的院子,買些像樣的衣服和擺件,往後他們趙家,也是大戶人家了。
慈安堂內,聽聞了這件事兒的梅母差點兒氣死。
緩過氣來,伸出無根胖乎乎的手指,“五百兩?我沒聽錯吧。”
梅元青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母親,你沒錯聽,確實是五百兩。”
她一拍大腿,便哭嚎,“哎喲,這殺千刀的鄉巴佬,上我家來惹禍來了。那可是五百兩,不是五十兩!這要剜了我心口上的肉了!回頭日子可還要怎麼過啊。”
說完,眼睛狠狠的瞪向一旁的鶯歌,直給她看的心坎兒發顫,險些跪下去。
“你去把張若若那個賤蹄子給我叫過來!她的親戚惹下來的禍事,為何要平白讓我梅家給她收拾了!讓她自個兒收拾殘局去!真是一窩子的下賤貨色!”
說完朝著地上啐了一口。
這回,難得讓平日裡幫腔的梅元青也沒有吭聲。
鶯歌得了令,連忙兩腿生風的朝著竹溪院去了,她這幾日心頭惶恐,唯恐那趙家的人張口要了她去。梅母雖說對她疼愛,但她可是最清楚的,梅母心裡最是涼薄,到了關鍵時刻,那還管平日裡的那點子感情。
竹溪院內,張若若正守著誠哥兒在一盞明亮的燭火下寫字。她則手上拿著一件衣服縫縫補補著。
“張姨娘,老太太叫你去。”
張若若抬頭,皺了皺眉頭,“大晚上的,難不成老太太不舒服?”
鶯歌因為趙家的事兒,對張若若自然觀感更差了幾分,本就不待見的,此刻語氣裡滿是不耐煩,“我一個做下人的怎麼知道主子心裡在想什麼,張姨娘還是快跟我去吧,免得老太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