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漂浮的蛇卵在朝陽下泛著詭譎的油光。舒步麒蹲在龜船殘骸旁,龍爪撥開黏連的觸手組織,指尖觸到塊冰涼的青銅碎片——那上面蝕刻的潮汐紋,與霍璐佳消散前額間的龍紋如出一轍。

"少東家!"林三瘸著腿從底艙爬出,殘缺的右手緊攥著半焦的賬冊,"嚴家船隊的貨單…咳咳…寫著七日前從泉州運來的不是硫磺……"他劇烈咳嗽著攤開冊子,某頁邊角蜷曲處赫然畫著枚蛇卵解剖圖,"是迦樓羅王庭的蛇母胞衣!"

在朝陽的映照下,海面漂浮著的蛇卵顯得格外詭異,它們泛著一層詭譎的油光。

舒步麒蹲在龜船殘骸旁,他那龍爪般的手指輕輕撥開黏連的觸手組織,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突然,他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塊冰涼的青銅碎片,那上面蝕刻著精美的潮汐紋,與霍璐佳消散前額間的龍紋竟然一模一樣。

“少東家!”林三的呼喊聲從底艙傳來,打斷了舒步麒的思緒。只見林三瘸著腿,艱難地從底艙爬了出來,他那殘缺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本半焦的賬冊,顯得有些狼狽。

“嚴家船隊的貨單……咳咳……”林三一邊劇烈地咳嗽著,一邊將賬冊遞給舒步麒,“上面寫著七日前從泉州運來的並不是硫磺……”

舒步麒連忙接過賬冊,快速翻閱起來。當他翻到某一頁時,突然發現頁邊角蜷曲處赫然畫著一枚蛇卵的解剖圖,圖中詳細地標註了蛇卵的內部結構和特徵。

“這是迦樓羅王庭的蛇母胞衣!”林三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對這個發現感到震驚。

舒步麒的瞳孔猛然收縮,彷彿被揪住一般。他的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三日前那場驚心動魄的血戰場景——嚴紹欽的皮下竟然爆裂出蛇卵,而那蛇卵之中,確實包裹著一層半透明的膜狀物。

舒步麒的心跳陡然加速,猛地一把拽住林三的衣袖,急切地問道:“底艙第三根橫樑,是不是刻著雙嶼島的潮信圖?”

林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獨眼閃過一絲異色,但還是迅速回答道:“早被海水泡爛了。”然而,他的話語並沒有讓舒步麒停下追問,只見舒步麒緊盯著他,繼續追問道:“但你應該還記得那潮信圖上的某個細節吧?”

林三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回憶著,然後緩緩說道:“老夫記得……圖上有個月牙形的標記……”

“不對!”舒步麒突然打斷他,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那不是月牙!”他的逆鱗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催動著,猛然從他的身體中飛出,在堅硬的甲板上劃出一道蜿蜒曲折的曲線。

隨著逆鱗的移動,那曲線漸漸顯露出一個奇特的形狀,與賬冊上的解剖圖竟然嚴絲合縫!舒步麒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他激動地喊道:“這是蛇母產卵時的盤臥痕跡!”

眾人驚愕地看著這一幕,而舒步麒則繼續解釋道:“他們在利用胞衣來複刻歸墟的潮汐!”

東北方的天際,突然傳來一陣低沉而悠揚的螺號聲,如同是從深海中傳來的神秘召喚。這聲音在海面上回蕩,引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

在朝鮮水師的瞭望臺上,一個生著淡金色鮫尾的少女正靜靜地站立著。她手中握著一支骨笛,吹奏著一首古老而悲傷的《安魂曲》。那笛聲如泣如訴,如怨如慕,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哀愁和思念。

舒步麒站在船舷邊,他的龍鱗突然無端地顫抖起來。這陣顫抖並非來自於恐懼或緊張,而是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仔細聆聽著那曲《安魂曲》,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丫頭叫明砂。”林三叔撕開染血的繃帶,露出手臂上猙獰的傷口,“李舜臣將軍在釜山港撿到的,說是泡在蛇卵堆裡竟沒被蝕骨……”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然而,就在林三叔說話的當口,明砂突然毫無徵兆地躍入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