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頭:“嗯,應該不是普通人。”
至此,一眾警員都不說話了。本來嘛,說是敬業職守也好,立功心切也罷,案子既然報到他們這組,那自然就沒有輕易拱手讓人的道理,但這總歸是有個限度的。如擁有這等特殊道具的專業人士都成了受害者,那犯案兇手又會是怎樣的存在呢?他們對上又能有幾成勝算?
沉默片刻,“楊隊,你這邊今晚辛苦下將材料整理好,明早我向領導彙報後派人過來接手。”何明威一錘定音。
中年隊長默然點頭。
隨後何明威與宗清離開了房間,前者去換了身便服,隨即便直奔地下停車場。或許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命案緣故,過程中兩人都有點沉默。
直到上了車,宗清坐在副駕駛上忽然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本來還想著過來打前站先休息個幾天,沒曾想一來就碰上這事,真是晦氣……老何,友情預防針啊,這案子估計破不了了,至少在短期內。”
“這麼沒信心?”何明威聞言微愣,雖然他也清楚這案子的特殊性,但同樣他也很清楚身旁老同學的工作特殊性,儘管後者一直諱莫如深,說是保密條例不允許,但偶爾透露出來的資訊足以讓他猜到些什麼。
“不是信心的問題,是技術層面的問題。”宗清神情有些無奈,“福爾摩斯破案也得有線索不是,但這案子可有任何切入點?說白了,那個受害者我有八成把握肯定是個殺手,職業殺手,除非我能知道他的任務詳細內容,目標是誰,這樣還能順藤摸瓜查出點什麼,否則就是無頭蒼蠅,大海撈針。”
稍頓,猶豫了下還是道,“而且,那犯案兇手……應該也是名殺手,還是級別更高的那種。”
把著方向盤,何明威眉頭一挑:“何以見得?”
“手法、習慣。”宗清搖了搖頭,“你不瞭解這行所以不清楚,犯案現場報告我看了,基本沒什麼打鬥痕跡,說明兩人是在極短時間內就分出勝負,甚至可能是一擊必殺,顯著的殺手風格。還有後續那通報警電話,那其實並不是什麼挑釁,在行裡叫利用公共資源收尾。說明兇手很有信心,即便受害者身份暴露也查不到他身上……”
“哈,說這麼多,不就是你怕了嘛!”
“是的,我怕。”
“呃……”
講道理,何明威話裡是有調侃激將意味的,但沒想到宗清卻老實不客氣的應承了,愣了楞,不由轉頭笑罵道,“你這也太真實了吧!”
“不,這叫認清現實。”宗清一臉理所當然表情,“剛才沒說完整是怕嚇著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根絞頭索是如何斷裂的?”
“物證裡有匕首,難道不是割斷的?”
“之前我也以為是這樣,但……斷裂切口不對。如果是刀具割斷,切口會很平滑,但實際切口並非如此,仔細點可以看到切口分叉了……它不是被割斷的,而是被強行崩斷的!”
“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我有個猜測,雖然我很希望不是如此,但那個所謂的鈍器創傷,實在太像……”頓了頓,下意識拂過手掌一側,神情帶著些許敬畏,片刻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沒道理,那麼短的距離,又是在實戰當中,先以鋒銳斬勢劈開絞頭索,又擊碎喉骨,重劍無鋒……這力道拿捏轉換,開什麼玩笑……”
“什麼鋒銳斬勢?重劍無鋒?你在說什麼?”看著自言自語、神情變幻莫測的宗清,何明威有些莫名其妙。
“哦,沒什麼。總之呢,我就是個做分析工作的文職,可不想正面硬鋼這種變態,嗯,至少也得等行動科那幫人到了再說,變.態的事情就該交給變.態去辦嘛。”
“越來越聽不懂。”何明威沒好氣的斜了一眼,“算了,再問你也會說保密條例,我就不打聽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