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表層,沿著血管經絡,一直蔓延到心底最深處……

一聲輕笑,熟悉且恐怖的淡漠嗓音清晰傳入耳際,“呵,摸出什麼來了嗎?”

“咯咯……”死亡陰影籠罩下,雀鷹牙齒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說不出來話。

“形狀總能感覺的出來吧?”

“磕磕……”

“好吧,年輕人還是讀書少啊。沒聽到這麼一句話嗎……最重要的東西都是管子製成的,比如男性生.殖.器,筆,和我們的槍,也就是你現在正在抓的東西……你認同這個說法嗎?”

也沒指望得到回答,自問自答,“我個人還是比較認同這種說法的,我是男人嘛。”

“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讓我死、死個明白!”

再次輕笑,拍了拍雀鷹肩膀,“記住了,夥計,下輩子如果還有機會混地下世界,不要再做狙擊手了,這行容易犯職業病的,隨便找個地方貓著不行,非要下意識選擇高點……何苦來哉?”

“原、原來……你就是那個狙擊手!哈,栽在你手裡不冤……謝謝。”

“不客氣。”

噗——世上最重要的東西顫抖了下,生命,就此流逝。

低頭看著腳下那具後腦勺開花的屍體,唐朝不由得搖了搖頭,職業病也是病啊,得治!

事實就是如此,雀鷹的藏匿水準不錯的,如果他隨便找個山溝溝貓著,這黑燈瞎火的,還真有可能被他給逃了。但偏偏就是職業病發作,下意識藏在了這裡,還遇到了唐朝這麼個追擊者……

職業病嘛,誰沒有呢,唐朝也有的,而且他的職業病還要更雜一點,有狙擊手的觀察高點,有突擊手的注意彈夾容量,有近身搏殺者的打量對方體格特徵習慣……

可能就像雀鷹臨終遺言說的那樣,栽在他這麼個變.態手底下,確實不算冤。

抬頭望向東邊方向,隱隱的,呼呼寒風之下,嘩嘩潮水聲若有若無。

還剩兩個,喬和艾琳娜……選擇撤退的路線是大海嗎,呵,倒也在情理之中,在車子被炸燬的情況下,單憑雙腿在陸地上跑是絕對躲不過他追擊的,這點想來對方也心知肚明。

不過,做人要言而有信啊,都說了滅你全隊了……要是就這麼讓你們跑了,我豈不是很丟臉……

……

約莫一千五百米外的距離,一道若鐵塔般的魁梧身影從縱橫交錯的泥地溝壑裡猛然躥出,左肩膀受了傷,只用一塊迷彩布條簡單包著,應該是從他內襯衣物上撕下來的,正是那叫做喬的黑人男子,望著不遠處的灘塗海浪,抿了抿嘴,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慶幸,正待大踏步向前走去,身形驀的一滯,

嚯的側身,舉槍,“喬……是我,艾琳娜……”槍口之下,一道略帶曲線的身影從溝裡爬出,正是他的同伴艾琳娜,但喬的手槍仍沒有放下,因為還有一人。

一個徑直從頗深溝裡跳上來的人,輕薄單衣,兩條手臂長袖擼了上去,露出小麥色健康面板,雙肩包,棕發單馬尾,一個女人。側頭看著喬抬手舉來的手槍,嘴角微揚,絲毫瞧不出緊張,相反,饒有興致的樣子。

“看來對手真的很厲害啊……喬,認識這麼多年,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緊張過呢。哦,除了雅加達那次,那條令人討厭的日本瘋狗……”

在對方輕鬆嗓音響起的剎那,喬的手槍便放了下來,同時放下的還有胸中那幾乎喘不過氣來的龐大壓力,“竟然會是你來接我們……等等,你受傷了?”

察覺到什麼,震驚打量對方,後者聳了聳肩,“剛過來的時候碰到一隻狡猾野貓,撓了幾爪子,可惜沒能抓住它,重傷跑了……”

“那隻變異猞猁?他過來了?”

“他一直都在,沒出手而已,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