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主意……”

“放心,我懂你的意思。”不待電話那頭宗清再行組織語言,楚當歌再道,“在這之前,我會先保證謝薇和那個小姑娘的人身安全。畢竟,我也不想好端端的門上出現個大炸彈。”

“呵呵,是我多慮了。本來嘛,楚哥算無遺策,威震宵小,實為我輩楷模!”

楚當歌笑了下:“用不著給我戴高帽子,想說什麼直接說。”

“哈,果然什麼都瞞不過楚哥……那我就直說了!”

“我很擔心。楚哥你是親身經歷過那位脾氣作風的,多少有點了解,但我想說的是實際情況可能比你預想的還要嚴重……我剛才查了從嶺江到洛杉磯的直達航班,最近的在一個小時後,總行程十二小時左右,剛好就是華夏和美國的時差。也就是說,留給你們處理的時間只剩十三個小時。時間一到,他抵達洛杉磯後,會發生什麼就只有天知道了。”

楚當歌聞言眉頭不由微皺,隨即又舒展開來,自嘲笑道:“我知道,你說過的,可能會掀翻整個洛杉磯的地下世界嘛。”

“那只是玩笑……事實可能比玩笑還要恐怖。”電話那頭,宗清同樣在笑,苦笑,“不瞞你說,我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研究這位。我能看出來在國內,他是有所收斂的。無論是韓金城、韓金世來襲,還是變異人入侵,亦或者是銀行劫案,他都選擇了夜晚出擊。包括前段時間我們的試探,他也是趁著夜色送了個觸發炸彈過來,順手還幫我們解決了麻煩。當然這麼做主要意圖還是警告,但能看出來他無意破壞國內的安定環境。可一旦跨出國境線……”

嘆了口氣,繼續道,“請參考覆滅半山槿的行動,光天化日下,四季酒店閃擊突襲,南韓機場扛狙殺人……他不會考慮任何東西,他只在乎他在乎的東西,很遺憾,他在乎的並不包括國家層面的交際影響,意識形態等等。從目前來看,他只在乎那個謝家女子,所以即便後者只是去泰國旅遊,他也跟了過去,順帶手打死在臥榻之側搞事的泰拳宗師普帕,留下一地雞毛,讓北藤司與神象現在還在互相扯皮,爭鬥不休……”

機場外,一手搭著行李箱拉桿,一手拿著手機,楚當歌神情怔怔,他在想象,想象在洛杉磯最繁華的街頭,一個東方面孔的男人手持滿彈匣衝鋒槍,或者乾脆扛起火箭筒,朝著瘋狂逃竄的敵人狂轟亂炸的場景……頭皮發麻!

沉默片刻後吸了口氣,“你說的有道理,這方面我確實沒有考慮周全……要麼我在他落地之前解決問題,要麼我就得有背鍋的覺悟,你想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可以這麼理解,當然情況未必會有這麼糟糕,他是殺手,不是恐怖分子,兩者性質不一樣的,他出手帶有極強的目的性,一般不會牽扯其他。不過縱然如此,你也得要做好收拾爛攤子的準備,相信我,多做幾個這方面預案沒錯的……不怕你笑話,這方面我們很有經驗,我和長風在嶺江經常乾的就是這事。”

“呵……你們也不容易啊!”

“誰說不是呢……”

話說到這裡,彼此都沉默了會,隔著大西洋,有種相似的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複雜情緒在湧動。

“行吧,我大概清楚我面對的將是什麼樣局面了,謝謝提醒。”稍頓,想到什麼,楚當歌笑道,“話說回來,你們的機會來了啊,在嶺江機場安插人手了吧。”

“嗯?”

“你既然清楚這位對謝薇的重視,猜到他必然會選擇用最快的方式直抵洛杉磯,你就沒在機場航班上動心思?一艙旅客最多兩百人,範圍小的很,這可是鎖定他身份的絕佳機會。”

“……實話說,我確實有過這想法,但理智很好勸阻了我。”電話那頭,宗清嗓音幽幽傳來,“同時,我的直覺也在提醒我。在這時候,搞這些小動作,是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