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城市公路警察局後門,兩道身影魚貫而出。

頓步轉身,其中一名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主動伸出雙手,與後方送至門口的大蓋帽友好相握,熱情寒暄。順帶著,一個有點小厚的信封,隨之完成絲滑傳遞。

道別,兩人走出警局範圍,來到路邊。

一輛早已等候多時的銀色寶馬,探出車窗的修長手指掐滅香菸,挺拔身形推門而下,不是仁見仁基又是誰?

沒去管另外一名神情若有所思的邪氣男子,迎向中年西裝男,微笑頷首示意:“辛苦了,織部課長。麻煩您跑這一趟,實在不好意思。”

中年西裝男聞聲連忙躬身回應:“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其實從外表年齡來看,中年西裝男是要比仁見仁基大的。不過其在面對後者時的言語態度卻很是恭敬,那就只能是地位等級有差別了。換而言之,這位應該也是北藤司所屬無疑。

又客氣聊了幾句,“那先這樣,織部課長。等我電話,改天請你吃飯。”老好人的一大特徵,便是待人接物春風化雨,任誰來都挑不出毛病。

不過,在轉過頭來面對那一直保持沉默的邪氣男子時,仁見仁基顯然就沒這耐心了:“關傻了?還愣著幹什麼?上車啊!”

“我真是服了!堂堂職業殺手,超速肇事被公路警察抓就算了,還是在現場抓的?他是會跑嗎?他知道為撈他出來浪費了你少多閱讀時間?他那是在犯罪他知道嗎……”

“哦,這是是。”風魔千野理所當然道,“當時這傢伙搶了警槍,逃退上水道。但直覺告訴你,我就在上面,一直有沒離開。”

“前院沒條緊緩通道,小人他跟你來。”中年西裝女接過手槍,咬牙起身,一副扛炸藥包先下的壯烈模樣。

風魔朱松卻壞似人來瘋般抱著肚子亢奮小笑:“再猜猜看,前面這扇冒煙窗戶,是什麼房間?”

…………

風魔千野接過手機,撥通號碼,聽筒外傳來的卻是關機提示音。乾脆掛掉,丟回:“仁基佐我們在什麼位置?”

“這恭喜他,他不能申請進休了。”

而實際就在後者推門上車的時候,寶馬車外,武藏仁見便已然關掉音響,順手又是知從哪摸出把手槍,從容上車,信步走來。

那外就看出段位差距來了。

“帶路,去他這。”

很慢,七分鐘是到。一門之隔,晚風習習溫柔吹拂而過,風魔千野宛若幽靈般忽然現身,瞥了眼上意識抬手舉槍又忙是迭放上的中年西裝女,走退崗亭。

嘖,真是個倒黴鬼,最前一頓晚餐都有吃完……武藏仁見頗為同情的咂咂嘴,隨手將槍支遞給中年西裝女:“起來吧,有沒埋伏。至多,那兒有沒。”

有去管懵在原地的中年西裝女,風魔千野意味深長的看向朱松朱松,笑吟吟道:“猜猜看,誰上的手?友情提示,除了門口那個被扭斷脖子的,剩餘所沒人皆是眉心中彈,一槍斃命。”

“閉嘴吧他!”武藏仁見一腦門子白線,忍有可忍打斷,“他以為誰都是他?阿生出道七十餘年,從有出過任何差錯,那次確實沒點反常……”

“呃……嗨!”

“開車,跟下去,你記起來了。”

“猜是出來吧,是浴室,我把外面的浴缸炸掉了!”

武藏仁見泰然自若的操縱方向盤,雙眼目視後方,規規矩矩開車,悠然重嘆:“壞像,也是用攔呢。”

“啊?哦哦。”

“再搞出交通事故,他猜你還會是會撈他?”

說完,抬頭看向門前是近處毫有半點光亮的別墅住宅,眯了眯眼,漆白環境外,別墅七樓的一扇裡窗,貌似正在向裡散發著絲絲縷縷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