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任不平加入進來。

嗯,後者同樣是興趣社開團元老之一,社長糖豆童鞋親自拉過來的,只是在樂隊內的定位有點模糊,除了最後拍了兩下手掌,全程白給。如果不是手裡還拿著口琴的話,瞧著更像是圍觀群眾,或者說託?

“先開始還可以,後面有點亂啊……丹丹,你是不是彈錯了?”

“好像是的,我中間岔到其他曲子上面去了,嘻嘻。”

“我也慢了哎。”

“還得練啊……要不再來一遍?”

別說,整得挺像那麼回事,還帶總結的。唐朝這時從路邊小貨車返回,手裡端著盆切好的水果,招呼道:“不急,來來來,先吃水果。”

這也就是他的定位,後勤總管兼樂器運輸司機兼保姆,前面兩個好理解,後面這個保姆,嗯,也好理解,畢竟都是十幾歲的小女孩,家長們未必放心的,也就是唐朝先開始一個個去接的時候,證實身份,又講明地點在江月公館,樂隊成員才得以順利湊齊。

當然,也跟這些女孩住的近有關係。唯一住的比較遠的任不平童鞋,那自然是不用管的。

總之,唐朝就是類似什麼都管的經紀人角色,不摻和樂隊演出,最多給點指導建議啥的。這是一早就說好的,小姑娘也同意。在後者看來,哥哥這麼大牌面的藝術家,也就偶像楚楓雅能同臺演出下,來她們這屬實大材小用,也不合適。

“你還會吹口琴啊?”遞去瓣蘋果,女生由糖豆招呼,唐朝便走到任不平旁邊,多少有點好奇的看向後者手裡那把掉漆嚴重的老式口琴。認識大半年,或者說揍了大半年,他是真不知道小屁孩還懂樂器。

任不平也不客氣,接來丟進嘴裡,嚼兩下就直接嚥了:“謝謝,有吹過一段時間。”稍頓,補充道,“小的時候。”

整的你現在多大似的……唐朝咧了咧嘴:“還會其他的嗎?”

“還會點二胡。”任不平相當實誠。

“呃?”

不算私下接觸,因為糖豆的關係,唐朝和任不平也照過幾次面,大概是看在唐朝曾經請他吃過自助餐的份上,沉默寡言的任不平解釋道:“小時候和師父,一個老道士,到處流浪的時候,可以靠二胡掙飯吃。”

“哦。”唐朝瞭然,想了想,感慨道,“那你的二胡技藝一定很不錯,或者是你師父的水準很高,不然想讓你吃飽飯還真不容易。”

這話聽來是有點調侃意味的,不過任不平卻沒這麼想,認真回憶了下,搖頭:“我和師父的水平都不好,只會拉幾首曲子,很少有人聽。能吃飽飯,是因為以前野味比較多,不過後來就不行了。”

是個苦命娃啊,唐朝理解頷首:“現代文明的鍋。”

“差不多……”任不平神情罕見露出幾絲為難神色,但猶豫下還是說了出來,“師父沒講,我那時候小也不知道,只是有點奇怪,為什麼會有人將野味關在一起,又不去吃它們,結果白白便宜了我們……”

唐朝聞言怔了怔:“你們跑進人家畜牧林地裡去了?”

“不是,是動物園。”

“……”唐朝張了張嘴,又張了張,最後閉上,半響無言。片刻後,抬手梳了梳仍舊有些發麻的頭皮,“你師父……是個狠人啊!”

“狠人?”糖豆走過來,聽到一鱗半爪,“哥你們聊什麼呢?”

“哦,沒什麼……我們在聊動物保護與生態平衡的問題。”隨口岔開,也不去管小姑娘聞言愈加迷茫的神色,“休息好了?再練習練習?”

“嗯嗯。”糖豆沒想明白,也就不想了,點了兩下腦袋,“還是那首曲子,再來一遍,練好後就練下一首曲子,任同學也能早點參與進來。目前暫定就這兩首,哥你別總是誇獎,給點意見啊,過陣子我們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