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奏中。
十歲,過完年該是慢慢迴歸學校的年紀了。若是到時候抱著娃娃,難免引來別人關注。現在換成這樣裝飾性的布偶娃娃,既能讓小女孩感受到“守護天使”帶來的力量,也不引人注目。
剩下的一位痊癒病人,二十來歲的青年,則是嚴重的強迫症患者,嚴重到不再只對周圍環境有強迫症,對自己的身體也有了強迫症。
這就很糟糕了。
好在落到了楚青魚手裡,咳,總之就是經過一系列青年已經不記得的神奇治療,目前對方只存在輕度強迫症,不影響生活和工作,甚至還可以成為一種在各方面都具備競爭力的優點。
一圈接觸下來,楚青魚聽霍夫曼博士述說了許多自己在治療過程中產生的困惑疑問,對此她只能做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邊給予心靈雞湯式鼓勵,鼓勵霍夫曼博士深入研究。
畢竟萬一某一天霍夫曼博士真就研究出了可以推廣的治療方案呢?她這個溪谷療養院目前基本靠玄學,沒有可參考價值。
歡送會結束,溪谷療養院也敲定了三位可以入住的新客人。
至於向社會外界全面宣揚,經過開會討論,決定還是再推遲至少半年。一來,如今的溪谷療養院接納能力有限。作為大老闆,楚青魚最不缺的就是錢,不存在急於資金回籠的問題。
二來,基礎設施還在擴建中,醫療團隊也需要增加相應的人才,做到全面準備好,才能正式對外開放。
一個歡送會加考察的工作,楚青魚就在溪谷療養院耗費了一整天,等閒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會兒再回城裡,顯然不大可能。好在這邊也不是沒有給大老闆專門留房間,楚青魚就暫且住下了。
當初楚青魚把療養院選擇建在這個溪谷,絕對不是因為這邊的地皮便宜。恰恰相反,因為這裡的自然環境保護得很好,用一個“山清水秀”來形容也不為過。大概是附近只有草木扶疏溪水潺潺沒有人煙的緣故,這片天空也格外清澈透亮,白天時是藍天白雲,到了晚上就是夜幕低垂星辰漫天。
躺在開了大天窗的臥室床上,楚青魚忽然想起好像許久沒見過殷玉了。
只偶爾從別處聽說對方好了很多,已經開始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進行了解和研究了。原本療養院這邊剛開始對外接收客人時,殷芝是跟她提起過想為自己的弟弟討要一個名額。
楚青魚雖然覺得沒必要,殷芝開口了她也可有可無地答應了,結果沒多久殷芝又打來電話,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她弟弟犟脾氣發作,非要去野外探索他從自然科普節目上看到的什麼什麼珍惜野生植物。
殷玉對自然界裡的各種動植物很感興趣,這一點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小時候還不會太顯眼,等到他長大了還成天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沒少被人嘲笑是傻子,哪怕殷芝努力保護他,這種嘲笑還是避免不了。
就像曾經楚青魚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
想到那個跟蘑菇一樣一蹲就能蹲一天的傢伙,楚青魚懷疑到了野外他會不會真長成蘑菇。想想那畫面還挺可樂的,不知道晚上去他夢裡能不能看到他的變身?
想幹就幹,楚青魚又玩了一會兒,估摸著對方作為早睡早起好寶寶,該是已經睡著了,便從卡包裡摸了張一次性入夢卡點選使用,而後閉上眼睛,順利沉入熟悉的失重感中。
在遙遠的非洲大陸上,剛寫完今日植物觀察日記的殷玉揉了揉眼睛。無需看手機,他強大精準的生物鐘就知道這會兒是晚上幾點鐘。該睡覺了。
殷玉慢吞吞把筆帽蓋好,旋轉著將筆帽上的夾子和筆身貼標籤的中心線對整齊,又將已經寫了三分之二的厚厚的日記本合攏,紮上日記本自帶的綵帶。
筆夾在綁好蝴蝶結的綵帶上,調整了一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