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自然還是副社長劉惜鈴。
雖說劉惜鈴在面對比她優秀,或者覺得對自己的戀情有威脅的同性時會下意識存在牴觸和敵意,其他時候還是很有責任感的。
“我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劉惜鈴站了出來,面帶微笑十分客氣地詢問。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然而耳釘男和他的兩個同伴絲毫沒有“禮貌客氣”一說,掃了一眼楚青魚他們的營地後,耳釘男撇了撇嘴,直接說:“營地費給你們加十倍,現在你們趕緊搬走,把地盤讓給我們。”
說話的功夫,他的兩個同伴就已經開始收楚青魚他們撐遮陽篷的杆子了。
與其說是來商量,不如說是來通知。
這樣強盜似的行為,頓時惹得眾怒。
“你們幹什麼?想找茬?”
“瑪的,這麼囂張?哪條道上混的?”
“再動一個試試?真當我們是軟柿子?”
劉惜鈴也沒受過這種氣,當即冷了臉:“幾萬塊錢就想出來充大爺,看不起誰呢!”
耳釘男彷彿有些費解,掃了一眼神情激憤的眾人,視線在楚青魚格外妍麗的臉上打了個轉,最後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抖抖肩,“十倍不夠五十倍行了吧?”
靈山山頂劃分了開放區域,開放區域還有特定的露營場地。
場地分大小,楚青魚他們社團來的人不多,劉惜鈴就租了個小型場地,兩天一夜場地費也就幾千塊。不過翻了五十倍的話,那也得有幾十萬了。
隨口就砸幾十萬出去,只為了佔這麼一小塊場地,劉惜鈴皺眉,視線在耳釘男臉上打轉,暗自猜測對方到底什麼來頭,一邊嘴上又恢復了一分客氣:“不好意思,我們是社團團建,只在這裡過一晚上,現在這邊假期人多,就算你出一百倍我們都沒辦法直接給你騰出來。”
說著,劉惜鈴笑了笑,想要用輕鬆的語氣化解這場衝突:“畢竟你總不能讓我們這麼晚了還連夜下山吧?”
白星辰這時候也冒了出來,特意站在兩個比較高壯的男同學旁邊細聲細氣道:“是啊,其實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咱們年紀也相差不多,如果你們真的有需要,我們完全可以把場地合一合,大家玩得開心才最重要嘛。”
耳釘男皺眉,依舊不耐煩的樣子。倒是他旁邊的一個同伴有服軟的意思,拉了拉耳釘男。
眼看一場莫名其妙的衝突即將以己方憋屈的狀態結束,一直沒吭聲的楚青魚忽然說:“哎,耳釘,隔壁就是你們的露營場地吧?看起來還不錯,我出一百倍,你騰給我。”
想了想,她還認真地加了一句:“放心,連夜搬東西下山的費用我全包。”
可謂是體貼又周到。
如果稱呼能更客氣一點的話,差點就相信她沒有陰陽怪氣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