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流浪漢的話,林青原也是一驚,他從來都不否則自己是個利益至上主義者,在不相識的流浪漢與自己及老闆的安危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哪怕這個流浪漢疑似華國同胞,對方的身份可能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不過到底是老闆撿回來的,林青原勉強保持微笑地讓流浪漢先等等,自己轉身出了房門,第一時間給老闆打去電話。

昨天和幾個跑酷犯玩得挺開心的,今天楚青魚又準備了一荷包的現鈔,準備去盧浮宮轉轉,看看裡面的華國文物。又聽說巴黎歌劇院附近經常有漢服愛好者出沒,楚青魚琢磨著是不是能去看漂亮姐姐。

才剛出了貝琳·德的別墅,就接到了林青原的電話。

對於流浪漢有著不同一般來歷這件事,楚青魚雖然此前不知道,但這會兒聽說了也不覺得驚訝。有心想讓林青原問問清楚,轉念一想,既然是透過神奇卡捕獲到的野生機緣,說不定還有什麼是不適合讓別人知道的。

楚青魚只能嘆氣:“算了,我現在過來一趟吧,至於他擔心的監控人員,讓他放心,昨晚我把他弄出來的時候應該沒人能跟著。”

畢竟是透過神奇卡嗖嗖穿越了空間進去出來的,不過昨晚她一路走過去的時候好像也沒發現流浪漢周圍有人盯梢啊。

想了想,交代司機轉向後,楚青魚又去戳開正在冷卻中的機緣卡,眼睛都要盯瞎了才在一處角落看見了米粒大小的說明。

【備註:機緣卡屬空間系神奇卡,使用時可自動遮蔽可能會暴露使用者行蹤軌跡的監控裝置。】

監控裝置?監視“機緣”本人的人形生物也可以歸屬其中嗎?

等楚青魚抵達一夜之間易主的小旅館時,秦芳和林青原已經呼喚姓名,進行了初步的認識。

秦芳知道了林青原並不是救他離開貧民窟的人,救他的人是一位很有錢的華國老闆。而林青原也知道了秦芳在一年前是一位光電資訊領域的研究員。

看見收拾得妥妥當當,重新剪了頭髮颳了鬍子穿上白襯衣黑西褲的秦芳時,楚青魚還愣了一下,圍著坐在椅子上的青年轉了兩圈,嘖嘖稱奇:“瘦是瘦了點,長得還挺科學家的。”

長得挺科學家?這是什麼形容詞?秦芳的大腦語言中樞卡了一下,才重新找回語言能力:“您好,非常感謝您昨晚救了我,我叫秦芳,是一個......”

說到這裡,他卡殼了一下,清癯的臉上表現出一種糾結的茫然:“呃,原本是一個M籍華人,不過現在應該已經被他們弄成死亡人員抹消國籍了。”

秦芳重新振作起精神,一板一眼地重新自我介紹:“您好,非常感謝您昨晚救了我,我叫秦芳,是一個沒有國籍的黑戶。”

就挺搞笑的。

楚青魚忍不住樂出聲,而後咳嗽兩聲,也裝腔作勢地學著秦芳的樣子正兒八經道:“你好,不用謝,我叫楚青魚,是一個華籍華人。之前照顧你的是我助理,叫林青原,也是一個華籍華人。”

秦芳皺眉歪頭,淺灰色的眸子裡滿是困惑:“您是在,幽默嗎?”所以我現在是該笑嗎?雖然去附和他人的情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過如果這個物件是他的救命恩人,再麻煩也是值得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