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下來。
,最後沒好氣地說:“放心!我還沒得健忘症!況且我要玩全賭也是走私人賬戶,我花自己的錢玩總可以了吧!”
劉顧問抬手調整了一下下滑的眼鏡,聲音平靜無波地“哦”了一聲,雖然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但徐副總卻從中感受到了具體的意思:你玩你的,賭垮了可別找我哭。
徐副總:“.”
晦氣!
要不是這次湊巧了公司裡另一位和他長期搭檔的顧問有時來不了,他也不至於受這份氣!
要是劉顧問知道自己平平無奇地一個表示自己聽到了的語氣助詞能讓徐副總腦補出這麼多,非得傻眼至少一個小時。
因為他這會兒的注意力其實並不在徐副總身上,而是已經被看場人手腳麻利一筐一筐拉去後面解石的那一堆廢料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批廢料裡有一部分發生了某種奇特的變化。
賭石這一行,除了技術層面的東西,最重要的還得看第六感。
這就比較玄學了。
恰巧,劉顧問就是那麼第六感比較強烈的人,當年年輕的時候,他就曾靠著這一手無人可比的“預感”,在賭石界裡也是掀起過一陣風雲變動的。
可惜那會兒年輕氣盛,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也為此付出了無法承受的代價,就此消沉了下去。
後來是靠著臻愛的上一任當家人,劉顧問報了仇,就此留在臻愛當了名平平無奇的玉石顧問,平時還兼職玉石雕刻,日子倒也過得平淡安寧。
不過最近兩年臻愛受到了同行的擠兌夾擊,在港城那邊的生意岌岌可危,隨時可能被擠壓得退回大陸市場,痛失一大塊肥美的蛋糕。
換作上一任掌權人在位時,這點損失雖然比較大,卻也不至於傷筋動骨。
奈何如今在任的是周家年輕的下一代,正是需要向董事會證明自己能力的時候,這次港城有一位名字不可言說的大人物要過九十大壽,臻愛需要弄到一塊足夠驚豔的翡翠原料,為那位大人物定製一件壽禮。
這才是劉顧問此次跟著徐副總一起來緬過翡翠新礦區的原因,並非徐副總所以為的那樣“不湊巧”。
別人公司內部的彎彎繞繞楚青魚此時自然不知曉,也不關心,在留下方特助以及幾名保鏢看著開窗師傅解那堆廢料原石的時候,自己和徐副總他們一塊兒繼續逛其他原石。
場子裡擺放的原石很多,有嬰兒拳頭大小,卻磨了一塊小窗,透出如水般的翠綠,標價也很美麗,三十萬打底。
有扁平如大盆的原石,也有高兩三米如假山的原石,到了單獨擺放在這邊的地步,這些原石無一例外標價都很高,還有表象出色的,價格也很紮實,動不動就是百萬。
徐副總看得挪不動腳,拿著電筒放大鏡等專業工具圍著一塊盆大的原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跟見到絕世美女一樣。
偏偏這位絕世美女的價格又高得有點讓人望而卻步,這就讓徐副總很糾結了。
“這塊料子表象太好了吧!裡面肯定有料!水頭肯定還不錯!”
徐副總瘋狂心動。
然後退後三步,看看價格:“嘶,三百萬,這得開出品相好的老坑玻璃種才能回本,塊頭還不能太小!”
就在他猶豫徘徊的時候,旁邊一位手戴五個寶石戒指的胖老闆果斷寫了標價牌,遞給旁邊看場子的馬仔。
不等徐副總繼續自我拉扯,劉顧問就從後面飄過:“別想了,有人提了五百萬,你再去競拍,沒多大增值空間了.”
頓了頓,他還十分人性化地補充了一句:“除非你準備拍來自己用.”
徐副總一聽,臉上的糾結痴迷之色瞬間消失,“那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