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放心,在確定我們目前的療養方案可以施行的情況下,我們這邊已經開始擴建規模了。”

“我們可以保證,在擴建之後,這邊的一切都不會有太大變化,新建立的療養區域也都按照這個標準。總之我們絕對不會以降低軟硬設施服務來強行擴大規模,努力保證每一位住進這裡的客人得到身心雙重撫慰。”

溪谷療養院從一開始對外聲稱的就是給每一位客人打造一個讓他們感到舒適安全的“家”,所以上到醫療團隊,下到管理工作人員,都不會稱呼住進來的人為“病人”,只把他們當作進來養生的客人。

這一點雖是細枝末節,卻在無形中讓病人家屬們的心情更舒緩。

親人患上精神和心理上的疾病已經很讓他們難受了,哪怕知道是掩耳盜鈴,每每聽到“病人”、“病情”等相關的詞彙烙在自己的親人身上時,他們還是會心裡難受憋悶。

林特助在那裡被家屬們團團包圍著詳細詢問療養院擴建以及後續發展等問題,楚青魚和霍夫曼得到了短暫的自由,兩人一起去接觸那三位即將離開的客人。

三位客人除了一位中年大叔,另外兩位都是年輕人,一個是隻有十來歲的小女孩,一個是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

療養院裡只有十位客人,這些客人還都是接收的首批客人,楚青魚當初設想的就是利用入夢卡織夢家卡等神奇卡,像介入殷芝弟弟殷玉的獨立夢中世界那樣,對同型別的病人進行一定程度的疏導和引導。

所以別看她一年到頭也沒來療養院幾次,對這幾位病人的情況卻十分清楚。

因為這些人在住進來的第一時間,楚青魚就已經以另一種方式接觸過不止一次。

中年大叔是重度抑鬱症患者,剛被送進來時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為自殺而努力著,外界的任何一點小變化,甚至和接觸的人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可能觸發他的自我譴責和批判。

在經過霍夫曼博士的初步問診後,確定對方無論是心理還是軀體上,都已經達到了極其嚴重的程度。用簡單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在這位病人的認知裡,已經給自己判了罪大惡極的死刑。

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很糟糕的。

霍夫曼博士甚至在猶豫再三之後,對療養院這邊給出了不建議收住的話,用他的話來說,這樣的病人,哪怕是把他當暴力型精神病人綁在固定床架上徹底控制下來,再給他輸營養液取代進食行為,依舊只能將對方的死亡拖延一段時間。

不過最後,楚青魚在用入夢卡進入這位大叔的內心世界轉過幾圈後,還是做主收下了對方,之後也花了大力氣對大叔的內心世界和夢境世界進行了一定的研究和嘗試。

最後楚青魚給大叔砸了張永久性的織夢家卡,一口氣織了幾十個夢境小世界,給對方編造了一個“快穿任務系統”的連環夢,很是費了些神奇卡,途中還用了好幾次許願池,這才讓大叔完成了“快穿終極任務”,順利迴歸“現實”。

所以說,對大叔而言,他就是病了幾年,然後因為家人的祝福,得到了網路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快穿系統”的青睞,有了特殊的不可言說的經歷。

看見療養院的大老闆和主治醫生霍夫曼博士攜手而來,經歷了幾十個世界,如今已歷經千帆洗盡鉛華的大叔微微一笑,主動向兩人問好並表示感謝。

在被霍夫曼博士又一次問到此時對生活的感悟,對世界的看法時,大叔還是那樣神態泰然,眼眸裡充滿了祥和安寧:“只有經歷過不平凡,才能感受到如今平凡生活的美好。雖然這個世界在我看來依舊存在著一些陰暗面,但其實比起一些世界,已經夠讓人流連忘返了。”

想到自己經歷過的那些世界,大叔的笑容越發舒緩愜意。是他的家人們幾年如一日從未改變過的純粹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