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撥弄著跟塑膠一般無二的小刀,腦子裡想到宇宙黑洞隕石喪屍時,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蘑菇頭身體一頓,看似生無可戀實則滿懷期待地看向手機顯示屏。

很好,一串完全陌生的電話號碼。

蘑菇頭一邊思考自己最近有沒有包裹要收,一邊接通了電話。接通了他也不主動吭聲,而是滿臉深沉地等著對面的人說話。

好在打電話過來的人也不在意這點小細節,聲音很是清甜地喊:“喂,是莫谷同學嗎?我是跟你一個班的女同學鄭佳欣,明天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我這邊想請你幫個忙。”

像是擔心他拒絕,鄭佳欣連忙說:“不管你願不願意幫忙,明天我請你吃個午飯好嗎?”

蘑菇頭眼睛一亮,耳朵和腦子迅速同步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女同學,幫忙,一起吃飯!

雖然他左思右想也沒想起來鄭佳欣是自己班上哪個女同學,對方又長得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但只要是個女的,蘑菇頭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

故意吞吞吐吐推脫了幾句,等如願以償聽到對方又是請求又是撒嬌,蘑菇頭才懷揣著暗喜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電話一掛,蘑菇頭既不在手腕上磨刀了,也不在微博上鬱玉了,站起來在宿舍裡跳了幾下,這才努力壓抑著激動開始翻自己的衣櫃。

“這麼主動地給我打電話,說什麼請我幫忙,不過是女生害羞找的藉口。”蘑菇頭自言自語,“雖然藉口挺爛的,但是看在她暗戀我這麼久,還這麼主動出擊的份上,我就暫時假裝沒看出來好了。”

其實他不怎麼喜歡太主動的女孩子,一看就不是好女孩,但大家都是同班同學嘛,做不成情侶,做朋友也是可以的

打完電話的短髮哼將覺得只找一個給大姐頭頂缸不夠保險,主動表示:“要不然我們再多找幾個吧,這樣魚總肯定會很高興!”

長髮哈將和周青深以為然,當天晚上就連夜發動人脈關係網,專門找日常厭世或對生活感到絕望的同學。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在三人連夜發功又是勸又是哄的,等到第二天,出現在楚青魚面前的人竟然多達二十幾人。

好傢伙,對人生感到迷茫,急需如她這般人生導師的年輕人居然這麼多!

楚青魚左手攤開,右手握拳,一拳頭錘在掌心,忽然有大幹一場的勁頭:“看來伴隨著經濟發展,生活節奏加快,大家被時代浪潮裹挾著往前衝的路上,充滿了迷茫和無助。身為年輕一代中的一員,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在同胞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出手拉她們一把!”

周青amp哼哈二將呱唧呱唧海豹式鼓掌:“魚總說得對!魚總威武!”

或是被美人計騙過來,或是被實習蓋章忽悠過來,或是被兼職一小時狂賺五百元引誘過來,又或是直接被周青她們這群精神小妹脅迫過來,以至於如今站在這裡滿目迷茫滿臉懵逼的二十幾人:“???”

急需自己去引導去救贖的迷途羔羊這麼多,楚青魚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當即打了個電話出去。

十分鐘後,腦力擔當的精英3,物理擔當的保鏢30,生命保障的醫護人員6,整個團隊迅速組建並全體到位。

楚青魚自認為她也不是什麼魔鬼,對待迷途羔羊也絕對不是粗暴流,根據偉人的精神指使,她從頭到尾都貫徹了“實事求是”的理念以及“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思想,保證整個開導過程都是科學的,積極的,安全的,健康的,有效的。

這一天,二十幾位無辜受害者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或是高空跳傘,或是低空跳水,或是鬼屋尖叫,或是全息空間體驗母親產子陣痛

旁觀這一切的周青以及哼哈二將艱難地嚥了口唾沫。

最後,短髮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