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葉灼和岑少卿還在後山看煙火。

岑少卿準備了很多煙火,除了有字幕的以外,還有其他形狀的。

天女散花、大鵬騰空、和平鴿、龍飛鳳舞。

葉灼前世生活的那個世界,因為環境汙染的嚴重,煙花早就不允許生產了,年也早就沒有年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真實又漂亮的煙火。

鼻腔間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火藥味。

岑少卿微微低眉看著她,伸手輕輕拂去她頭髮上的白色雪花。

那些雪花落在她的頭髮上。

頸脖間,鼻子上,甚至殷紅的唇瓣上。

岑少卿喉結微動。

有種要吃掉她唇瓣上的雪花的衝動。

“灼灼。”岑少卿薄唇輕啟,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些啞。

“嗯。”葉灼微微抬眸。

岑少卿低頭,就這麼薄唇就這麼印上了她的紅唇,炙熱的掌心貼上她的纖腰,將人往懷裡一帶。

力氣之大。

彷彿要將她融入骨血之中一樣。

這一瞬間。

耳邊的煙花聲、風聲、雪聲、全部變成虛無。

葉灼有些懵。

此時,她鼻腔裡盡是檀香,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表面斯文的男人,此時像極了蟄伏已久的巨獸,薄唇四處惹火,攻城奪池。

最後,紅唇上的雪花,也不知是吞入了誰的腹中。

好半晌。

大約五分鐘左右。

岑少卿才移開唇,氣息不穩地停在葉灼的耳畔,“領導,還滿意嗎?”

“能別說話嗎?”前世今生的葉灼都沒經歷過這些。

這是第一次。

偏偏岑少卿還要問出來。

葉灼從來都不知道。

清冷又禁慾的岑少卿,還有這樣的一面。

簡直就是流氓!

這說出去誰信?

岑少卿輕笑一聲,用大衣把葉灼包裹起來。

葉灼被這人包裹在懷裡,被一層暖意緊緊的包圍著,一呼一吸間盡是專屬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

很快便到了下半夜。

席薇月再次來到葉琅樺住的院子裡,“嬸嬸。”

“怎麼了?”葉琅樺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嬸嬸,您餓不餓?我讓廚房燉了燕窩,您要不要喝點?”

葉琅樺接著道:“不用了,我不餓,薇月你回去吧。”

席薇月面色不變,柔聲道:“嬸嬸,我已經端過來了,您多多少少喝一點不是?”

就在這時,門從裡面開了。

吱呀——

見此,席薇月眼前一亮,立即走上前,“嬸嬸。”

葉琅樺臉上沒什麼笑意,“進來吧。”

“好的。”

席薇月端著燕窩和葉琅樺一起走進去。

葉琅樺的房間收拾的很乾淨。

可席薇月總覺得這裡陰森森的,就像葉琅樺整個人一樣,常年板著個臉,讓人看上去非常抑鬱。

“嬸嬸,燕窩您趁熱喝。”席薇月將燕窩遞給葉琅樺。

葉琅樺伸手接過燕窩。

嚐了一口就放下了。

席薇月接著道:“嬸嬸,您是不是又在想半月姐姐了?”

葉琅樺沒說話。

想啊。

怎麼能不想呢。

那是她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

席薇月接著道:“嬸嬸,我相信半月姐姐現在肯定生活的很幸福,她一定不想讓您為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