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說話的那名官員正是來自於戶部,只見他滿腔怒火,指著周策怒道:“沒有任何證據就隨意誣陷他人,縱然你是國師也不能如此!”
“還請陛下明鑑,否則我等還如何做這官職!”
李顯倫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
周策呵呵笑了笑,對於官員的職責並未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坦然的朝著李顯倫看去:“啟稟陛下,此事人贓並獲,還有高天爻名下的管家。”
“若非高天爻,難道這位大人是要告訴我,一個管家就能弄到這麼多的銀兩不成?”
面對周策的話語質問,這位戶部官員明顯語塞,滿臉為難的低下了頭。
“國師,未必不會如此。”
只見又一道身影走出,此人滿臉冷漠,像是那張臉上從未有過其他表情出現過一般,朝著李顯倫一禮後,他轉身朝著周策看來。
“既然只是抓到了高府的管家,指不定就是這位管家利用高老爺子的權利,中飽私囊也說不定。”
“或者說,國師還有更加確鑿的證據?”
說完這人昂首挺胸,一副不悅的模樣。
“高老爺子曾經深信陛下信任,如今因為雲山礦區的事情已經受到了懲罰,若是有人還要隨意誣告,我等絕不會就此坐視不管。”
此話落下,瞬間讓朝堂上不少官員再度有了自信,一個個紛紛站出來認可。
龍椅上的李顯倫依舊平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官員爭執,他心中的怒火反倒是消失不少,他更是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個個官員。
身為儲君的李炎面露緊張與不安,眼下朝堂上的情況對於自己老師並不妙,若是再無其他證據,恐怕不僅會讓高天爻平安無事的離開京城,甚至還會讓老師受到一定牽連。
再看周策,依舊面露笑意,對於那人所言彷彿並不在意一般。
在見到諸多官員站出來支援此人所說時,周策忍著疼痛,緩緩站起身來。
有人想要上前攙扶,卻被周策擺手止住。
只見周策吃力的邁出步伐,一步步朝著那口沉重的棺材而去。
眾人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出聲打擾。
不多時,周策終於吃力的來到了棺材前,伸手從棺材中拿起了一塊沉甸甸的銀子,這是市值十兩的白銀。
隨即,他拿起銀兩,當中眾人的面全面翻轉。
“諸位可是看到了,這白銀嶄新,甚至還未曾落印。”
“我知道有人會說這是管家中飽私囊,高天爻並不知情,可是在礦區周圍,禁軍卻發現了一處冶煉銀礦的地方,那裡還有不少這種還未曾運走的銀子。”
“我再問問諸位,如此數量的銀子,還是剛冶煉出來的銀子,試問哪家的老爺會如此眼瞎,能夠不知道此事?”
說著,他又是朝著剛才說話的那名冷漠官員看去。
“換做是你府中管家,這些銀兩如何能夠瞞過你這位老爺藏起來?”
那官員面色微變,沉聲不悅道:“休要胡言亂語,我不知道。”
周策嗤笑搖頭,拿著銀兩朝著李顯倫看去:“陛下,銀兩能在此時轉移,說明這高天爻是無奈走冒險一路,此事必定是高天爻所做。”
“不僅如此,我想陛下也應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了吧?”
一眾官員不由愣住,周策這話是什麼意思?
範澤瑞兩眼微眯,這一刻的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不由渾身冒出一陣冷汗。
這是針對高天爻的事情,同樣也是在針對高天爻的舊部,戶部中的官員。
“陛下這是在為儲君做鋪墊了啊……”
龍椅上的李顯倫笑了,笑容看起來是帶著一股嘲諷的味道。
“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