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周策不由聯想到了太子命人送來的復顏丹。
在外人眼中,太子舉動無異於就是要拉攏範府。
會不會是朝中政敵因此將範府當做敵人,這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坑害範澤瑞這位吏部尚書?
若真是如此,那麼此人極有可能是一位親王。
“還真是夠讓人頭疼的。”
從大廳回到鳳暖園後,周策並未將賑災銀兩的事情告訴範瑤。
安靜的小院中,範瑤依舊戴著面紗,坐在院中。
而在她的身後,周策則是認真的為範瑤梳理著柔順的長髮。
這一刻,似乎時間靜止了一般。
不多時,周策停下動作,認真打量了一番自己為範瑤梳理的髮飾,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這夫君還是不錯,有手藝吃飯的。”
範瑤滿懷期待的取來銅鏡,看到鏡中模樣時,她也不由驚歎出聲。
“沒想到你居然還會為女孩子梳理頭髮,以前是不是也跟其他人做過?”
周策連忙解釋道:“只不過幫紅薯弄過,不過那時候生疏,現在看起來倒是好了不少。”
範瑤輕聲一笑,忽然美眸一亮,看著鏡中面孔,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摸向了自己臉上的疤痕處。
“夫君,我臉上的疤痕?”
周策這才看來,看到那疤痕時,心中猜測更加得到了證實。
“看來今早我沒看錯,你臉上的傷疤的確是在恢復。”
“不愧是神醫,煉製的丹藥果真厲害。”
範瑤更是欣喜,要知曉這傷疤之痛困擾她多年,甚至這些年間她連範府也極少出去。
如今看到傷疤有要好的預兆,她豈能不激動?
“夫君。”
周策一把將範瑤擁進了懷裡,任憑懷中佳人的哭死,他只是靜靜的安慰著。
只是,如今他卻欠下了皇太子一個極大的人情。
……
範澤瑞回到範府的時候已經是臨近黃昏時,與之前回府不同,此時的他滿是欣喜,因為他所擔憂的事情已經解決!
一切正如周策所猜測的那樣,對方果真將這些銀兩沉入河中,不過有繩索捆綁。
範澤瑞在證實銀兩下落後,直接帶人去往下游,果真找到了撈銀兩的眾人。
這是一群匪徒,從何而來並不知曉,如今所有人已經被送去刑部審訊,具體結果如何還不得而知。
如今範澤瑞無事,也自然就率先回府將此事說出。
一直擔憂的範夫人也徹底鬆口氣,懸著的心徹底落下。
“這一次倒是多虧了周策,否則……”
想到這裡,範澤瑞又是無奈搖頭,“周景隆再怎麼說也是赫赫有名的威武侯,怎麼會如此眼拙?”
“周策可是一表人才啊!”
範夫人委婉一笑,直接說道:“這孩子對侯府很是憎恨,甚至已經劃清與侯府關係。”
“這一點來說,不也是你我想要看到的?”
範澤瑞頓時笑了,“夫人說得不錯,這周策入贅我范家,也是我范家榮幸。”
“重要的是小瑤喜歡就好。”
這時,範夫人似乎想到什麼,認真說道:“周策說他明天想要去往白馬書院。”
範澤瑞這才想起周策還是白馬書院的一位教書先生,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這位院長我倒是有些印象,為人不錯,可惜太過於耿直。”
“周策入我范家,並非贅婿而言,他要去做教書先生就讓他去吧。”
範夫人點頭,她也正是這個意思。
鳳暖園。
周策已經從紅薯口中知曉了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