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策笑問道:“而紅薯有什麼?”
紅薯更為害羞,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周策笑得更是開心,隨後拿起毛筆,在紙上落下幾個字。
紅薯好奇的踮起腳尖看去,只見紙上內容:月有星辰為伴,而我有少爺相陪。
“少爺。”
周策將紙放在桌上,注意到紅薯逐漸溼潤的眼眶,柔聲道:“我知道不在侯府的這幾年讓你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你放心,今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你會陪著我一同去往范家。”
說著,周策開始打量起紅薯一身穿著起來。
紅薯本就生得不錯,一身的鵝黃色的丫鬟服飾倒是將她的容貌有所壓制。
“這身衣服不適合你,到時候換上一身。”
“可紅薯是丫鬟。”
“那也是我的丫鬟,不是侯府的丫鬟。”
周策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塊碎銀子,這是他僅有的“私房錢”。
“銀子不多,但用來換一身衣服應該……”
話還未說完,就見紅薯嘻嘻笑著將碎銀子塞入了周策手心中。
“少爺,你怎麼比紅薯還窮呢!”
“紅薯也是存了一些錢的。”
說著,紅薯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腰間的錢袋,瞬間響起了嘩啦啦的動靜。
周策笑了,但還是將手中碎銀子交給了紅薯。
“到時候打扮得漂亮些,別丟了少爺我的臉面。”
“好的,紅薯知道了!”
在周策回到房間後,紅薯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收入了懷中,紅唇微張,默默的將這句詞唸了一遍,牢牢記在了心裡。
次日清晨。
周策向侯府所要的聘禮終於是送來,數十個精壯的漢子抬進了翠竹園中。
紅薯則是認認真真的將這些聘禮清點了一番。
翠竹園門口,周準不悅的看著這些聘禮,眼神陰冷。
負責這些聘禮的人正是威武候周景隆,看著清點聘禮的紅薯,他吐息沉重,朝著周策看來,“怎麼,還擔心我會弄虛作假不成?”
周策不以為然得答道:“侯爺誤會了,這畢竟是我送給范家的聘禮,自然是不能出半點差錯。”
周景隆不屑哼了一聲,“這聘禮也就範家的人能夠看到,你覺得這場婚事又有多少人會參與?”
周策自然知曉這其中緣由。
威武候府不會有人前來參加,他從踏入范家之後,便是侯府的一個棄子,唯一用處就是贅婿這層關係。
賓客,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我這也算得上是明媒正娶了,不是嗎?”
周景隆無心反駁,在紅薯將聘禮清點完確定沒錯之後,他這才帶著眾人離開了翠竹園。
看了一眼離去的身影,隨即周策看向園門處那道透著怨恨的身影。
四目相對,如同生死仇人一般。